此時寒冬已過半,年關在即,長島上上下下忙碌著。
天階細雪纏綿,茉白穿著單薄,此時已在步雲閣下的天台上跪了兩個時辰。
“弟子深知犯了大錯,私自下島數月,請師祖責罰。”說完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寧白澤在一旁看著不知該怎麼辦,眼睜睜的看著茉白在寒風中跪著瑟瑟發抖,邱寂寥的麵他還沒有見到,就這樣被拒之步雲閣之外了。
“弟子深知犯了大錯,私自下島數月,今深知錯誤,請師祖責罰。”
已經數不清茉白此時重複了多少遍,額頭上斑斑血跡驚人眼目,石階上已是血跡斑斑,細雪依舊在天空中飄飄然,茉白睫毛上寒霜層層,寧白澤撲打著茉白身上的細雪,擔心雪水融化浸濕了茉白的衣衫,此時寒風凜冽,細雪的到來,真可謂是雪上加霜。
“弟子有傳音螺在手,祈求長島祖師細聽。”寧白澤一遍遍重複。
漸漸的茉白臉頰變得通紅,渾身發熱,過去的一個時辰之內暈倒過去好幾次,此時步雲閣中卻依舊寂靜好似無人一般。
“茉白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現在已是發燒,再跪下去非染上寒氣呀!”
寧白澤緊緊拖拽著茉白,不讓她再叩頭。
“白澤兄,禍是我自己闖下的,這點懲戒不算什麼,隻要師祖肯原諒我,你就讓我跪著吧!”
此時鵝毛大雪由天而降,飄落的雪花如同針刺一般敲打在臉上,刺的眼睛生疼。呼嘯的北風肆意流竄,嬌小的人兒跪在石階上瑟瑟發抖。
茉白依舊朝著步雲閣磕頭,石階上的雪花已被染紅一片,茉白凍得麵色發紫,牙關緊扣。
寒咧的北風依舊吹著,茉白東倒西歪依然是抵抗不住了,突然隨著一聲悶響癱倒在了地上。
寧白澤心驚顧不得邱寂寥抱著茉白下了天台,寧白澤央求著幾個弟子給你一間客房,可是沒有執教弟子言傳,祖師又閉門不見,誰都不敢輕易留下二人,去趟這趟渾水。兩人隻能躲在房簷之下避閃著狂風暴雪。
“木清,你的老朋友回來了,你不高興?”公扈滿是譏諷的語氣。
“你說什麼?什麼老朋友?”
“笑話,茉白回來了,你不知道?”
“茉白回來了!茉白回來了!你說的是真的嗎?!”木清一下跳了幾米高,欣喜若狂抓著公扈手臂追問。
“至於嗎?!我衣服!拿開你的髒手!”公扈一臉嫌棄的推搡著木清。
“嫌髒?嫌髒你來做!本就是我們兩個的工作。”木清丟下手裏的土豆歡快的跑出廚房。
“別高興太早,小心你的終葵…”公扈揚聲說完斜著眼睛惡笑一聲。
“茉白現在在哪裏?”木清明明跑出了廚房,一下不隻又從哪裏冒了出來,嚇了公扈一跳。
“你是鬼呀!在步雲閣下的天台上呢!你再去晚了恐怕就看不到她了,估計這會子應該快要凍死了吧!哈哈…”公扈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
木清此時已經顧不得公扈的嘴臉,聽聞了消息隨意拿了一件棉袍,一路往天台跑去,風雪實在是大,木清頂著風雪艱難的邁著步子,臉一會就被凍得紫紅。
終於到了天台,可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茉白的蹤影。
木清一路喊一路叫,此時寬廣的大路上一個人也沒有,隻有北風肆意的呼嘯,好似野獸的嚎叫一般,天灰蒙蒙一片,能見度極具下降。
“茉白,你在哪?茉白?”
“茉白?你在哪裏?你回來了也不見我,難道你不想我嗎?”
“茉白?你還不肯原諒我嗎?”木清邊喊兩行清淚簌簌流下。
“茉白,你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