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慕容淩中蠱蟲的那天下午,整整一天一夜,蕭茗幾乎是不吃不喝,一騎輕塵也已經疲倦到極致,蕭茗看著馬兒逐漸慢下來的步子,俯首貼在馬耳旁道:“輕塵,我們再快點好不好,慕容淩還等著我們呢,好不好?”她的聲音極其脆弱,好像下一秒就破碎。
一騎輕塵似乎也明白蕭茗的意思,再次提起力氣,朝東而去,蕭茗嘴唇幹涸,整個人都昏昏欲睡,她拿著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下,鮮血直流,疼痛讓她立刻清醒,也來不及包紮,就繼續趕路。
奔跑到清雲鎮,一騎輕塵是再怎麼也不肯動了,蕭茗不得已,隻能停下休息,此刻天已經逐漸黑了,她抬頭看一一眼天上的月亮,那如同白玉般蒼白的唇部發出微弱的聲音:“已經第二日了啊,不知他怎麼樣了。”
蕭茗隨便找了一處客棧,吃了點東西,就打算接著趕路,剛剛走出客棧,拿出刀子準備再劃一刀,自己的胳膊就被一雙如玉的雙手給攔住了。
“你這個樣子把自己弄的遍體鱗傷回頭是讓慕容淩心疼嗎?”蕭茗抬頭,那抹紅色的身影,嚴重含著憤怒,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胳膊,怎麼甩也甩不開。
蕭茗急了,揚起另一隻手就要迎麵批過去,“司徒洛你放開我,我還要接著去趕路!”
司徒洛伸手在蕭茗的後頸打去,蕭茗猛地睜大眼睛,隨後陷入昏迷,“我跟你沒完……”這是她昏迷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司徒洛笑了笑,攔腰抱起蕭茗走向不遠處的馬車,把蕭茗輕輕放進馬車內,然後吩咐車夫趕路。
看著蕭茗疲憊卻還皺眉的容顏,慕容淩苦笑,曾幾何時,也有一個人似蕭茗般待他,隻是如今那個人,早就已經離開了,如今為了慕容淩這個好兄弟,他也要把蕭茗照顧好。
第三日,蕭茗醒來的時候已經的傍晚,她抬頭看了看正在閉目養息的司徒洛,揉了揉發痛的額頭,渾身說不出的舒服,“司徒洛,現在我們在哪?”
她很想發火,但是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她隻能勉強鎮靜下來。
司徒洛看著氣色恢複的蕭茗,道:“已經到鈞蘭鎮了,再有一天半就能到璿璣閣。”
“現在是何時?”蕭茗又問。
司徒洛遞給她一杯清茶,“距離慕容淩中蠱蟲那晚的第三晚。”
蕭茗一驚,“僅僅一天,你就從清雲鎮到了鈞蘭鎮?怎麼做到的?”
司徒洛微微閉上雙眼,這一天他為了照顧蕭茗也已經很疲憊,有些沙啞的聲音道:“走偏道,我讓暗衛先去探路,然後抄近道提前到了鈞蘭鎮,照這樣走下去,再有一天半就能到璿璣閣。”
蕭茗皺眉,搖搖頭,“這樣還是太慢,我不能確定會在璿璣閣耽誤多長時間,因此必須在路上節省時間,棄了馬車,我要騎馬!”
活絡,蕭茗就掀開車簾,打算將將馬車的馬卸下來騎走,司徒洛攔住她道:“你瘋了嗎,身體剛剛恢複就繼續折騰,一天半已經很快了,不過就用了四天半,回去也就是六天的時間,給你在璿璣閣四天的時間還不夠?”
蕭茗沒有離水司徒洛,自顧自的停下馬車,把車從馬身上卸下,“我早一點回去,慕容淩就能早一點脫離危險,如今換我為他披荊斬棘了,今後他的笑容,我來守候。”說著,蕭茗的嘴角不自覺的揚起微笑,想到自己和慕容淩將來或許會有一個孩子,幸福的生活,她就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