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昨天慕容淩給我來信,說東寧皇宮恐劇變,所以,你一定要密切觀察皇宮的一舉一動,尤其是皇後那個狡猾的人。”司徒洛想起叫原輕寒來的目的,提醒了原輕寒一下。
原輕寒點點頭,道:“我知道了,會注意的……”
“太子無能,皇後為保住太子位又不知道會用怎樣的手段,你與四皇子原輕塵,定然是她下手的首要人選,小皇子恐怕她暫時還不會動手。”司徒洛又道,江山之變,隻在瞬息之間罷了。
原輕寒的秀眉一直皺著,如今天下局勢多變,三國都欲伺機而動,誰也不能確定未來局勢如何,但是能確定的是,未來,一定會有一場大戰,無論是慕容淩與姬雲痕的矛盾,還是南涼,西鈺的舊仇,亦或者是北慕,南涼,東寧為了自己的領土,無論是什麼原因,終究會有一個借口,引發整個天下陷入紛爭。
“那棠兒的這件事,你怎麼解決?”原輕寒淡淡開口道,未等司徒洛回答,原輕寒又道:“你終究要給寧沐兩府一個交代,若真的是司徒奕,那你又當如何?”
司徒洛慢慢坐下,房間忽然間陷入了沉寂,“既然皇宮終有亂,不如將這次嫁禍在皇後身上。”
原輕寒一愣,偏頭看了司徒洛一眼,有些疑問的問道:“你是說……”
司徒洛淡淡一笑,素手端起一盞清茶,點了點頭,道:“嗯,你猜的對。”
原輕寒皺眉,似乎是有些不甚讚同,良久,他那清冷的聲音才慢慢飄散在空氣之中,“把無辜的人拉進來,是不是不好?”
司徒洛起身,負手而立,道:“表哥,你以為他身為太子,身為皇後的人,雙手就會潔白而不染任何鮮血嗎?不是誰都如你一般有著憂國憂民的大胸懷,對他的仁慈,便是對你的殘忍,表哥,太子無能,未來東寧,要靠你與四皇子撐起來,你的性格,當改!你心懷天下,憂國憂民,可是你仍有些優柔寡斷,不忍下狠手,這會成為你未來路上的阻攔,你懂嗎?”
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司徒洛的話,像是一盆冷水,將原輕寒徹底澆清楚……
“倘若你想好了,便按你想的去做吧。”過了好一會兒,原輕寒才從司徒洛的話中反應過來,輕聲開口道。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傳來,原輕寒不想讓人知道他也在這裏,便道:“我先走了,有事再傳消息給我。”司徒洛點點頭,話落,原輕寒從窗戶出去。
“進來。”司徒洛輕聲道,話落,他又坐在了桌案旁邊。
一陣推門聲傳來,伴著推門的是一道彩色的身影,還是那身五彩霓裳,似乎是感覺到來人的氣息,司徒洛正拿著筆的手忽然頓住,慢慢的抬頭,看到來人之後,他的眸間染上幾分厭惡與冰涼。
“你來做什麼?”沒有一分一毫的感情,似乎眼前人不過是陌生人。
花裳的腳步在司徒洛的話音落了之後頓住,她發現,原來他已經對她厭惡如斯,她也發現,無論她離開司徒洛多長時間,這麼多年,他的一舉一動,都深深的刻在她的心底,自從那日在無憂山相見之後,司徒洛的眉眼,都勾起她隱藏在時光深處的記憶,而後他們又打了一架,她發現,她終究還是忘不掉他。
“來看你的傷好了沒有。”花裳的聲音淡淡,帶著幾分蒼白無力,更是無奈與傷感。
司徒洛對上花裳的雙眸,嘴上勾起一抹冷笑,隨後他起身,慢慢朝著花裳走過去,直到走到她的身邊,修長的食指勾起她脖頸之間的一抹碎發,“是嗎?那我是不是應該慶幸,得到了你花裳的關心?”
司徒洛的氣息蔓延在花裳的鼻息之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曖昧而冰冷的感覺,司徒洛的聲音,讓花裳的身子泛起一抹冰冷。
花裳沒有理會正在玩著自己頭發的司徒洛,他的那一襲紅衣在她的眼前晃動,刺痛了她的眼睛。
“你的傷,應該好了吧。”花裳輕聲道,她的聲音,都有些發顫,她在怕什麼,她也不知道。
司徒洛放下花裳的頭發,手忽然勾起花裳的下顎,冷聲道:“花裳,你可真賤!”話落,他的手猛然一鬆,花裳的臉都擰到一邊去。
良久,司徒洛又開口道:“你當我是什麼人?是你花裳想愛就愛,想棄就能棄的人嗎?”司徒洛對花裳隱藏了太久的情緒,他告訴所有人,他已經釋然,可是當花裳真的再次出現的時候,他才發現,原來自己的所有防線,都在那一刻崩塌。
花裳聽了他得話,雙眸才有了一點色彩,對著司徒洛受傷的雙眸,花裳拚命的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阿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