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涼竹名樓,蕭茗醒來之後看著旁邊還在熟睡的慕容淩,伸手在他的鼻梁上勾了勾,慕容淩被蕭茗弄的也睡不著了,慢慢醒了過來。
“茗兒,別鬧,昨天被你來回蹭的我忍了半天都沒睡著。”慕容淩抓住她的小手,聲音還帶著一絲沙啞與寵溺,輕聲說道。
蕭茗知道自己睡覺不老實,可是她沒想到這樣倒是讓慕容淩……
“別睡了,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在無憂山埋的玉茗香嗎?左右我今日沒什麼事情,帶你去喝。”蕭茗笑著說道。
話落,慕容淩猛然清醒,一臉驚喜的看著蕭茗,問道:“真的嗎?茗兒?”
蕭茗瞪了他一眼,開口道:“那還能有假?”
慕容淩開心的笑了,要知道他惦記那玉茗香很久了,如今蕭茗忽然提起這件事,倒讓他驚喜不少。
蕭茗看著他歡喜的像個孩子的模樣,不由得也笑了,還有七日左右她便要去祛除寒毒,是生是死,她不知,那麼在這可能是生命最後的日子裏,她想多與慕容淩走出去看看,也把曾經許諾還沒有做到的事情給做了。
“我們什麼時候啟程?”慕容淩笑著問道。
蕭茗想了想,隨即開口道:“無憂山離南涼不過一日的行程,我們兩個一句輕功的話,應該很快便到了,然後我們在那裏待一天,正好第三天我們再回來,我泡一次藥泉。”
慕容淩點頭,“算你還記得自己要泡藥泉。”
話落,慕容淩翻身起床,又去給蕭茗做了早飯,兩根吃過早飯之後,又收拾裝扮了一番,才離開了竹名樓,一路朝著無憂山而去。
璿璣閣,姬雲痕一襲半月型銀色麵具,閣外的梅花還掛著一些雪花,看著剛剛回來的隱衛,他輕聲道:“如何?”
“回閣主,他們兩日今早吃了早飯之後便離開了竹名樓,似乎朝著無憂山的方向而去了。”隱衛頷首,回答道。
姬雲痕那半月型麵具之下的眼眸帶著幾分無奈與悲哀,什麼時候,他想知道蕭茗的行蹤,已經需要用這種方式了,南涼皇已經快發他現兩人的端倪了,看來他與蕭茗根本沒有大婚的事情,快紙包不住火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姬雲痕擺擺手,示意讓人先離開,隱衛頷首,轉身便離開了。
姬雲痕揉了揉發痛的額頭,想了想如今自己的處境,倒是有些可笑。
花裳剛剛回到璿璣閣便看到了正在主座坐著的姬雲痕,行禮道:“閣主。”
姬雲痕的眸光忽然凝固在花裳帶著微笑的嘴角,輕聲道:“從他那裏回來了?”
花裳一愣,目光有些飄閃,搖搖頭道:“我隻是出去隨便看了看。”
姬雲痕冷哼了一聲,慢慢的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花裳身邊,輕聲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都幹了些什麼,你把東寧皇宮的事情擅自給了司徒洛,這件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是花裳你要記住,你是璿璣閣的魅主,是南涼的人,不要為了你那可悲的愧疚感而背叛璿璣閣!”
在他的眼中,下屬或者是別的誰,容不得一絲一毫的背叛,倘若花裳真的有朝一日背叛他,他或許真的不會手軟。
姬雲痕話落,花裳的神色都變了,有些不自然的道:“花裳的命是璿璣閣的,自然不會背叛璿璣閣,如果麵臨兩難,花裳亦會向三年前那般,絕對不會做背叛璿璣閣的事情。”花裳的神色堅定,姬雲痕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待姬雲痕離開之後,花裳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會嗎?會像三年前嗎?不,她絕對不會,但這一次,她也絕對不會允許誰再傷害到司徒洛,她已經傷害了一次,絕對,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來人!”花裳慢慢起身,喊人過來。
她話音剛剛落下,便有一個隱衛過來,半跪在她麵前道:“魅主有何吩咐?”
“去酒窖給我搬幾壇桃花釀來,搬到我的書房。”花裳話落,不等那人說話,便慢慢回了自己的房間兼書房。
那隱衛不敢多問什麼,連忙跑到酒窖去搬,看情況今天花裳的心情不是很好,他可不能這個時候撞在她的槍口上……
姬雲痕離開後便去了璿璣閣後院的梅林,隻見那一片梅林之中竟然還中了幾棵竹子,那是姬雲痕不久之前中的,經過了寒冬的摧殘,那竹子紈絝的玩了下來,他看了看那片梅林,又看了看那幾棵竹子,眸光淡淡。
“你今日怎麼有空來這裏?”姬雲痕剛剛到了梅林,便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尋著聲音看去,便看到了一抹黑色的身影立於一棵梅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