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至少也需要三個月,萬一這三個月,北荒的叛變加劇,屆時趕不到,又怎麼辦?”司徒洛輕聲開口,帶著幾分的擔憂。
慕容淩嘴角挽起一抹輕笑,“我已經讓蒼琉帶著我的命令以及令牌先行去了鳳凰城,九變都去集結那兩處的兵力,那裏至少也有十萬兵,蒼琉是淩閣之中武功權謀的翹楚,有他在,也能抵擋到我們到達北荒。”慕容淩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既然決定一定會勝利,那麼他便不會打沒有準備的仗。
慕容淩冷冷的笑了,他的聲音像極了那簌簌輕雪,隻聽他道:“唇亡齒寒,北荒叛變一旦蔓延,最先糟罪的,便是他們兩處!”
司徒洛搖搖頭,“你就不怕他們也叛變了?”司徒洛微微一笑,伸手給慕容淩倒了杯茶。
慕容淩拿起茶杯,慢慢將茶水飲下,淡淡開口道:“不會的。”
“你就那麼有自信嗎?”司徒洛又開口問道。
慕容淩嘴角挽起一抹輕笑,“嗯。”
僅僅一個字便帶著渾然天成的霸氣和冷傲,他是慕容淩,就算如今再遭受了多少的傷害,就算他表麵再變,他骨子裏麵還是那個盛氣淩人的他,一個人,就算經曆了再大的變故,無論怎樣,都是不會改變的性格,隻是表現不同罷了。
“我前幾天讓暗閣查了一下你們北慕北荒叛變之事,你猜為首的是誰?”司徒洛的嘴角勾起幾分玩味,似乎這人是慕容淩想不到的。
慕容淩微微一愣,他還真的沒有派人去查,也沒有心情讓人去查。
“嗯?誰?”慕容淩輕聲道。
司徒洛慢慢開口道:“你可是還記得南涼太子曾經中過淚無情?”
慕容淩微微一愣,似乎想到了什麼,緩緩的點點頭。
“後來,璿璣閣查到了古疆王的妃子,愛訣兒身上,而再後來,因為沒有充分的證據,並且,南涼也不想暴露自己的璿璣閣,再加上太子被隱閣的詭醫治好了,所以南涼便也沒有追究下去。”司徒洛又慢慢說道,慕容淩聽著聽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點點頭。
“可是後來,古疆王卻不知道怎麼回事,知道了愛訣兒做的事,然後廢除了這個妃子,後來愛訣兒回到了北荒她舅舅那裏,而這個領兵的叛亂的,便是愛訣兒的舅舅。”司徒洛一字一句,慕容淩倒也是有些驚訝的。
曾經北慕為了安定旁邊的古疆這個小國家,古疆與北荒比鄰,所以在那日古疆王請求求娶北荒大都使司馬都使的外孫女的時候,北慕皇便也同意了,因為當時,愛訣兒也是願意的,既然可以安定古疆,又能成人之美,那北慕皇也是非常樂意的,隻是,愛訣兒的舅舅這次怎麼會領兵叛亂呢?
“你確定?”慕容淩略帶疑問,因為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愛訣兒的舅舅司馬南算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自從曾經的大都使司馬青嵐去世之後,司馬南也算是恪盡職守,這個時候怎麼可能叛亂?
司徒洛點點頭。
“姬雲痕最近又有什麼新的動作嗎?”慕容淩忽然將話題轉到了姬雲痕的身上,司徒洛微微一愣,似乎有點轉不回來。
“姬雲痕上次藥泉的洞外麵為你們做好了防衛,以至於在南涼王派兵的時候,他攔住了所有的隱衛,受了很重的傷,所以最近,也並沒有什麼動靜,你怎麼忽然問起來了他?”司徒洛不明白慕容淩腦子轉動的思路,怎麼會直接聯想到了姬雲痕身上。
“我隻是想到了南涼太子中淚無情之事……”慕容淩的聲音很緩慢,就像一股緩緩流動的小溪一樣,慢慢流進了司徒洛的心間。
司徒洛這才慢慢回神,“所以你以為呢?”
慕容淩搖搖頭,“我隻是忽然聯想到了而已,至於到底是什麼,我似乎也不能明白了……”
夕陽慢慢的落下,冬雪也早就已經化盡,天氣慢慢的回暖,隻是這片天下,卻依舊是那般模樣,依舊在不停的朝前行走,不停的轉動,不停的拉開一點點殘忍而血腥的帷幕。
而另一邊,蕭茗在醒了之後,根本就接受不住自己已經沒了孩子的現實,雖然最後的最後她昏迷了,但是她能感覺的到,自己的孩子,真的沒有了一點的氣息,直到後來一個多月後,她再次醒來,再把了一下脈,根本探不到孩子的氣息,她便真的受不住了,留下一張字條便離開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祛除寒毒之後功力大增,以至於避開了慕容淩布下了所有隱衛,離開了五皇子府之後,她根本不知道去哪裏,也不知道能前往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