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慕戰亂結束後,本就身體不太好的北慕皇,在這一場叛變之後,身體愈發的不如從前了,就在慕容遇被壓入大牢的第二天,北慕皇便封了慕容淩為太子,待慕容淩大軍歸來,便讓慕容淩登基,自己則退居其後,當太上皇算了。
在封慕容淩為太子的當天晚上,慕容遇在牢中自殺,從此,世間再也沒有慕容遇……
慕容遇死了之後,遠在西鈺舊址的許素雅聽說了這個消息之後,不哭也不鬧,隻是安安靜靜的,守著自己腹中的孩子,因為沒有慕容遇的屍骨,她便給慕容遇立了一個衣冠塚,決心在孩子出生之後告知他的父親,講一講她與慕容遇之間的故事,直到今日,她才發覺,或許,慕容遇早就想過有這樣一天,所以他才一步步的對自己冷言冷語……
時間匆匆流逝,總在不經意間偷走太多的東西,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在了……
北慕的發生兵變的這一個月,北荒始終處於一個僵局,雙方一直在僵持著,直到慕容遇叛亂以失敗告終,北慕皇封慕容淩為儲君之後的第三天,南涼恭帝姬雲痕,來到了北荒。
這一日,北荒叛軍的首領,正是恭帝姬雲痕!
慕容淩看著一襲黑衣的姬雲痕,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清淡的笑容,輕聲道:“姬雲痕,果然是你。”
姬雲痕的眉間微變,可是他終究沒有說什麼,隻是等著慕容淩的下文。
“從雲城疫病開始,那蠱蟲,便是你用的計。”慕容淩冷聲開口,姬雲痕淡淡一笑,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
良久,眾人隻聽到他道:“沒錯,是我,是我將疫病布滿了整個雲城,讓雲城成為攔截你的第一個障礙,也是我,收複了鳳凰城,為的不過還是拖延你的時間罷了。”
慕容淩冷冷的看著姬雲痕,那聲音如同雪山之上的雪蓮徐徐盛開,讓眾人心中不禁一寒。
“你為的,不過是你能成為南涼皇的那一天,阻攔我的日子,你利用姬宇恒,把皇後的勢力都帶走,然後讓姬宇瞑成功的攻打入皇城,之後,姬宇瞑兵敗,然後你就可能名正言順的成為南涼的皇帝,而你所做的這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讓你成為百姓心中的明君,而那皇位,本來就是你的,你不過讓他提前了而已。”慕容淩的聲音很冷,從姬雲痕繼位南涼皇位的時候,他便知道,他們兩人的戰爭,早晚都會打響,而如今,終於開始了。
姬雲痕聽了慕容淩的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淡淡開口道:“無論結局如何,我終究還是成了南涼的皇帝,而我從出生開始,便一直都是南涼的儲君,所以你所謂的利用,我隻能說,我不過是讓所有的事情,提前罷了。”
姬雲痕的很輕,卻足以讓慕容淩知道,而慕容淩,亦早就已經看的通徹。
“讓我想不通的是,你為什麼要幫慕容遇,又為什麼,要插手我北慕的政權!”慕容淩冷聲道,姬雲痕聽了之後,眸光淡淡,誰也沒有必要無緣無故的做一件事情,人生的每一次選擇,都是有原因的選擇。
良久,隻聽到姬雲痕輕聲開口道:“因為,我想與你來一場公平的競爭,我不想讓茗兒以為我是耍了什麼計謀才贏的你,而我,也不屑用這種方法。”
姬雲痕一字一句,每一個字,都慢慢的飄進了慕容淩的耳朵,慕容淩的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借用慕容遇,想要將南涼的手伸到北慕,若不是有東寧幫著,恐怕他南涼的兵馬,真的能踏進北慕的京城!
良久,慕容淩才緩緩開口道:“江山本平靜,你卻讓它揚起了風雨,為了你們南涼可笑的宿命,為了你們南涼想要開土拓疆的野心,你從一開始,便在利用古疆,從南涼太子中了淚無情之後,你便已經將古疆的兵隊製服,讓整個古疆一點點的歸順你南涼,姬雲痕,不得不說,你做的很厲害,至少,若不是北荒叛亂,我恐怖到現在都不知道,古疆,已經成了你姬雲痕的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