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中的校場上,陳牛劍勢如虹,一招青牛欄月,封住葉逐流所有退路。緊接著長劍招招往葉逐流要害處奔去,要是葉逐流一個不小心,挨上陳牛的一劍,哪怕不死也得重傷。
隻見陳牛長劍彷如落英繽紛,滴水不漏的漫天飛舞。把葉逐流前前後後,方圓幾米的地方都圍堵的水泄不通。校場上,鋪天蓋地的都是陳牛的劍影。周圍幾個陳家的子弟,見陳牛使的正是陳家的獨有武技落英劍法,頓時大呼起來。
“我說那小子一定死翹翹。你看陳大哥使的落英劍法,都已經達到一劍出百劍其現的境界了。不要說那小子隻有武徒的實力,就算給他大武師的實力。他也不是陳大哥的對手。”一個陳家子弟明顯吹噓道,不過他說的也有幾分真,要是等階的武者遇到陳牛的落英劍法,絕對輸多勝少。
“那還用你這個馬屁精在這裏說,這不是明擺的事實嗎。你看那小子,完完全全被陳大哥的劍光隱沒,連個人影都瞧不見了,他現在還想逃出來,簡直難如登天。”另一個陳家子弟傲氣無比的向四周說道。趾高氣昂的掃視身旁的劉家弟子。仿佛現在在場上大展神威的不是陳牛,反倒是他一樣。
“陳族長,好福氣啊,生的一個如此好兒郎,小小年紀把你陳家的家傳武技,修煉到如此境地。”一個中等家族的族長對陳家當家人陳峰偉說道。說完有些討好的看了看陳沐天。要是能博得這位老巨頭開心,那以後家族攀上陳家這棵大樹,就再也不用‘愁吃愁穿’。他當然不敢上前去和陳沐天攀交情,陳沐天年輕時血閻王的名聲在外,哪怕時隔久遠,也沒有人敢和他接觸。這可是關乎身家性命的大事。所以他也隻好在陳峰偉的身邊溜須拍馬幾下。奢求能入的這位泰山巨擘的眼。
不過打著這樣如意算盤的人,分明不再少數,一時間陳峰偉的身旁,裏三層外三層的圍滿恭維的小家族,小門派的掌舵人。
葉逐流此時全然不知道外麵的人,早已把他當成死人來看。他本來打算和這一群人解釋清楚,然後就和王仙一同去找金靈草的。不過這顯然不可能了。不但王仙要回家族中,而且這些人恐怕也不會相信自己的解釋。
該怎麼脫身呢?
仙兒把儲物戒指交給我,分明是想把裏麵的找到的幾本武技和靈技給自己。那自己就不能交出來給他們,否則辜負了仙兒的一片好意。可是自己要怎麼脫身呢?場中實力遠遠超過大武師的人,就不下百八十人。自己隻是一名大靈師,有什麼辦法能逃脫狼口?
葉逐流思索良久都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
就在此時,陳牛氣勢洶洶的從人群裏衝出來,一上來不由分說的就是淩厲殺招,分明要置他於死地。
葉逐流身在漫天飛舞的劍影的中心。透過重重光幕,瞧著陳牛猙獰的麵孔,和他眼裏閃現的狠厲,殺意纖毫畢露。想殺我?哼,當我還是幾天前的武徒?既然想殺我,我也不會手下留情,不過......
殺了他?還是留他一條性命。
葉逐流不是愣頭青,他知道如果現在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陳牛,那麼今天的事情恐怕再也沒有回轉的餘地了。而如果不殺了他,以後恐怕也是一個禍害。
不過葉逐流還是忍住了心中的殺意。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葉逐流死定的時候。葉逐流卻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留陳牛一條性命。如果讓人知道他的決定是這個,一定會以為他有神經病。
當然有一個人不會這麼認為,那就是王仙。她一直平淡的注視著場中的變故,不過看見陳牛施展無盡殺招,她可愛的小臉還是微微的皺了起來。
場中場外,各人的心思都不同。
幾位大家族的掌權者,和大宗派的宗主,默不作聲的注視著校場上,臉上表情各不相同。一些小家族的臉上,流露出的是無所謂、漠然。因為他們知道,他們沒有資格和其他人分享寶物。中等家族和宗派的掌管著,則是即期許裏參雜著憂慮,緊張裏微有幾分興奮。大家族和宗派的人,臉上洋溢著全是笑容。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享受他們眼中攜帶著寶物的葉逐流,突然長嘯一聲,接著剛剛還威風無比,劍氣如虹的陳牛,嘭的一聲,飛出十米遠的地方,吐血倒地不止。
“額。”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看著倒地不起的陳牛,在瞧瞧毫發無損的葉逐流,所有人的眼睛有那麼一瞬間,就在葉逐流和陳牛身上來回遊動。
一招,就一招,陳牛就敗了。
是不是眼花了?倒地的那個怎麼會是陳牛?所有人腦中霎時閃過這樣一個念頭,包括那些武王武神也不例外。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楚葉逐流是怎麼動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