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人現眼。”來者身著灰衣,長相普普通通,是那種丟在人群中,絕對沒有人會在意的那一種。但是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犀利而攝人心魂。除了這雙一開一闔間,猶如寶劍出鞘,唯一還能讓人記住的,恐怕隻有一個中年人的印象。
“劉家竟然讓你這種人渣做門客,真是睜眼瞎。”來者不屑的冷哼一聲,說:“你們幾大家族有時間在那裏墨跡墨跡。我天玄宗可沒那空閑時間。”
天玄宗?這名字怎麼那麼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到底在哪裏呢?葉逐流聽此人說是來自天玄宗,覺得好像什麼時候聽過,可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
可能是記錯了吧。看這位開口閉口不把幾大家族放在眼裏,那麼天玄宗肯定是了不得的大宗派,他從小窩在葉家鎮一個小旮旯裏,又怎麼可能聽過這些大宗派。葉逐流暗想。
葉逐流哪裏又會記得,曾經貌似教訓過一個天玄宗的弟子,還把人打的鼻血直流。
“你,”灰衣中年人林劍指著葉逐流說:“過來,我要搜你的身。”林劍看上去大約三十左右,說話的口氣天生帶著一股優越感,像對待下人一般命令道。完完全全不把葉逐流放在眼裏。
“哼,請問你以什麼身份命令我?”葉逐流瞧都不瞧林劍一眼,冷哼一聲,說:“你還沒資格。”他向來是吃軟不吃硬,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的性格。而此時又是年輕氣盛,血氣方剛,林劍說話如此不客氣,他又怎麼可能好眼相待。再說就算你是前輩,也有禮相待,此情此景,他也不可能讓人搜身。
要是王仙儲物戒指裏的十多柄地階武器,讓人搜出來,那可半點渣子都不會給他剩下。況且,這是王仙讓他保管的,怎麼能讓別人拿去?
王仙把儲物戒指給葉逐流也是好意,她隻是單純的不想讓兩人找到的東西,白白的便宜了王家。所以就偷偷的把戒指給了葉逐流。當時時間緊急,她哪裏考慮的到這會給葉逐流帶來那麼多的麻煩。此時她恨不得上前,把儲物戒指拿出來,公之於眾,好讓葉逐流平安離去。
可是,她略一思考,就知道此時恐怕想要舍棄寶物,以換得葉逐流平安,那也是難上加難。
這些人又怎麼可能讓逐流離去?哪怕拿出了儲物戒指,他們也會以為逐流還私藏了很多,那麼不親自把逐流剝得一幹二淨,裏裏外外的搜一遍,他們怎麼會死心。而且他們都不是什麼善良之輩,會肯費心機的搜逐流的身?恐怕直接殺了,更加簡單。
王仙越想越擔心,急的眼睛都開始泛紅。小手死死的拽著衣襟,一動不動的注視場上的變化。她已經決定,一旦見到葉逐流遇險,哪怕自己死,也要救下葉逐流。
“我沒資格?”林劍的氣勢陡然節節攀升,雙眼射出如同利劍一般的光芒,直撲葉逐流而去。
葉逐流感覺自己心髒似乎突然漏跳了一拍,緊接著排山倒海般的熱浪,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胸中的一口氣,被鋪天蓋地的威壓窒息在胸中,想呼卻呼不出,滿臉憋的通紅。但是他依然昂著頭,輕蔑的看著林劍,眼裏充斥著堅定,還有不屑。
不屑?林劍看著葉逐流眼裏的蔑視,大為惱火。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這麼看著我?哪怕你是龍,你在我林劍的麵前,你也得給我盤著。而且我最喜歡看著一個天才,在我的手中慢慢的屈辱死去。林劍不禁加大了威壓,想要把葉逐流高昂的頭顱壓下去。
鋪天蓋地的威壓,從四麵八方壓向葉逐流,他感覺心髒嘭嘭嘭的撞擊著胸腔,耳朵裏傳來嗡嗡嗡的嗡鳴聲,腦袋更是沉重無比。
怎麼回事?葉逐流駭然,這人端是厲害,究竟是什麼品級的武者,竟然一個威壓,就能讓自己仿佛被巨蟒纏繞著,全身血液都要停止流動。
葉逐流努力的保持頭腦的清醒,竭力把全身武力和精神力運行起來,可是每次他一提氣,隻覺得前麵好像泰山壓頂,把好不容易提聚起來的一口氣,徹底的粉碎。
葉逐流的身體,慢慢的變得鮮紅。放眼看去,可以瞧見葉逐流的身體四周,散出一層淡淡的血霧。這是血液承受不住壓力,生生的從汗毛裏逼出來的。
王仙一直關注著場上的變化,她可是知道這位林劍,乃是天玄宗的首席大弟子,也是林偉峰的兒子,實力早都達到武王一重天的實力,為人心狠手辣,視人命為草芥。
眼見葉逐流被其氣勢所壓,全身冒出淡淡的血霧,心中大急,沒有多想,就要上前去救葉逐流。
“哼,給我站住。”王天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