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不要過來。”張天笑驚恐萬狀,如同見了鬼一樣,戰戰兢兢的說道。
“我說過,敢動我家人,隻有一個後果,就是死。”葉逐流喘著氣,沉聲說道。
事實上,能夠擊敗張天笑,完完全全出乎葉逐流的意料。他隻是憑著心中的恨意,不殺張天笑誓不罷休的意誌,然後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張天笑已經被他砍去四肢了。
不過雖然葉逐流擊敗了張天笑,可是也精疲力竭,此時因為武力和精神力抽空,隨之而來的疲倦感,侵占了他的腦海,隻是一旁嚇得屁股尿流的林斌,倘若他昏睡過去,對於葉婉兒恐怕是個危害,因此他強忍著疲倦,敲山震虎的恐嚇張天笑。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那麼容易的。”葉逐流眼睛一掃,滿眼血絲的雙眼冷冰冰的盯著林斌,道:“你也是。”
“啊。”林斌驚叫一聲,隻覺得渾身一顫,腦中一片空白,雙腳互相打著架,接著一口氣堵在胸口,沒有呼出來,頓時暈了過去。
葉逐流呼了一口氣,用盡最後一絲力量,提起軒轅劍,對著林斌的頭,一劍斬下去。他也想留著林斌的命,折磨個三天三夜,可是現在他已經氣盡力竭,唯恐夜長夢多,不得已才給林斌一個了斷。
至於張天笑,已經斷了四肢,還能有什麼作為?讓他鮮血流盡而死,也是便宜了他。
“住手。”一道急喝傳來,接著葉逐流就覺得手中的軒轅劍,被人用手給擋住,這一劍便沒有斬實。
這道呼喝,卻是納蘭雲發出的,他沒有想到隻是一轉眼,葉家就發生了如此大的變故,他本來住在葉家的客房,可是因為擔心葉逐流的處境,於是到處聯係自己以往的好友,借助他們的力量,尋找葉逐流。
好巧不巧的是,納蘭雲這些日子去了天南郡的天原城,找了那裏的城主,要求他如果發現葉逐流,便快馬加鞭的通知他。前前後後,在天原城呆了三天,今天才趕回來。
誰想,隻是一個回身,葉家就已經慘遭大變,葉木青命喪黃泉,葉傲天兄弟倆氣息奄奄,而葉晨天亦是行將就木。
這讓他如何對的起兄弟,如何對的起兄弟的兒子,盡管這件事和他毫無關係,可是畢竟這事是在他眼皮底下發生的。
如果這樣,也就算了,把仇人殺了,然後用靈丹妙藥把葉晨天幾人救活,也算將功補過。可是納蘭雲欲哭無淚,因為他不但不能讓葉逐流把仇人殺了,而且還要阻止葉逐流報仇。
因為這個人是天玄宗的二公子,他曾今到天玄宗做過客,所以他認得林斌,雖然聽說林斌是一個廢物,終日無所事事,天玄宗宗主林永翔也是不怎麼待見這個小兒子,可是不管怎麼樣,林斌畢竟是林永翔的兒子。
如果葉逐流殺了林斌,恐怕葉家馬上就要被滅門。所以納蘭雲出於後果,不得不攔阻葉逐流。
要是徐大哥在就好了,又哪裏有那麼多麻煩事,直接殺了就是,又有誰敢放一個屁?可惜大哥至從十七年前,就不知道去了哪裏。帝國中的那些人,也忘記了徐大哥的名頭,因此現在,不得不憋屈的活著。
“你是誰?”葉逐流黑著臉,問道:“和他們是一夥的?”
“不是,不是。”納蘭雲擋住葉逐流,以免葉逐流暴走,說:“我是納蘭雲,是埃菲爾學院的院長,是葉婉兒叫我來救治你的。”納蘭雲一見葉逐流,便知道他就是自己大哥的兒子。
他為什麼會知道?因為葉逐流簡直是和他父親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管是長相,還是神韻。
“逐流哥哥,對不起。”葉婉兒低著頭,小聲的道:“我知道逐流哥哥,肯定不會去天北郡的,可是我又擔心逐流哥哥的傷勢,所以瞞著你,寫信給納蘭院長,叫他過來。”
“沒事,逐流哥哥不怪婉兒。婉兒這麼做,也是擔心逐流哥哥。”葉逐流回頭安慰葉婉兒,接著對納蘭雲說道:“我不管你是納蘭院長,還是納蘭什麼長,你如果在阻止我殺他,你就是我葉逐流的生死仇人。”
“使不得。”納蘭雲急的滿頭是汗,徐大哥就是一個倔脾氣,隻要決定的事情,八匹馬也拉不回。看他的兒子,貌似也是倔脾氣,該怎麼勸?
“也就是說你要阻攔我了?”葉逐流提高嗓音說道,一波波的倦意襲上腦中,他已經快撐不住了,可是他又如何甘心,讓罪魁禍首,置身事外。
“不是不是。”納蘭雲搖著手,他突然覺得好像又回到當年,和徐大哥一起闖天下的日子,每次大哥不顧後果做一些事情的時候,他也是這樣,拚命阻攔著。而結果總是他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