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退出房中後,葉逐流反鎖了門。來到葉晨天床前,一聲不吭的抽出一把匕首,割破右手的手腕,接著用左手掰開葉晨天的嘴,鮮血便從嘴裏順勢流下。
大約半盞茶的時間,葉逐流才停止輸送血液。身在劍身裏的劍魂,嘟嘟嚷嚷的罵葉逐流敗家子,那麼多的血,不說救一個葉晨天,一百個都綽綽有餘。
不過葉逐流本著越多越好的原則,大肆釋放著鮮血。要不是到得後來,葉逐流感覺到一股虛弱感傳來,腦袋也有點昏昏沉沉,才停止了動作。
葉逐流用布止住血液的流淌,沒過一會工夫,葉逐流手腕上的傷口,便止住了流血的勢頭,接著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真是一個怪物,比當年的黃帝還要變態。劍魂在心裏嘀咕著。不過越變態越好,那麼那件事情便更加有可能成功。
葉逐流也是愣愣的看著手腕,怎麼傷勢愈合能力更快了?上次喂仙兒喝血的時候,傷口可是在一炷香之後,才逐漸愈合的。怎麼越來越變態了?
不過變態好啊。嘎嘎嘎......
葉逐流得意的笑。
葉晨天吸食了葉逐流的鮮血半天後,便悠悠醒轉過來。而且葉晨天一醒過來,完全不像大病初愈的樣子,反倒生龍活虎的,連吃了幾大碗的飯,才停止狼吞虎咽。
納蘭雲很想問葉逐流到底給葉晨天吃了什麼,要知道憑他武皇的實力,都束手無策,而葉逐流隻是一個武師,卻救活了葉晨天,而且還憑借武師的實力,擊殺身為武宗的張天笑。(他還不知道葉逐流是靈者)
不過納蘭雲知道,每一個人身上都有秘密,所以他並沒有問葉逐流這其中原委。
“你少吃點,哪裏有人剛剛好,就這樣囫圇吞棗,像餓死鬼投胎一樣的。”金氏嗔怪道,不過手上卻不停的替葉晨天夾菜盛飯。
葉婉兒在一旁吃吃地笑著,眼睛時不時的瞄一眼葉逐流,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幾天後,再葉逐流偷偷的給葉傲天和葉楠喝了幾口血後,兩人的傷也好得十有八九,隻是葉楠的經脈斷裂,卻不是葉逐流幾口鮮血就能救治的。
至於葉傲天的情況也是差不多,今生恐怕如何努力,都達不到武宗之上的境界,隻是大家都沒有說出來,因此葉傲天自己並不知道。
“爹,娘,怎麼家裏最近少了那麼多人?出什麼事了嗎?”靜下來之後,葉逐流才發現這幾日葉家的人,基本上都不見了,除了幾個忠實的門客,以前的所謂親戚,全部都不見蹤影。
“還能什麼事?”金氏有點不忿,拉著臉說道:“還不是因為你爹,還有你二叔的事情,他們這些人都是牆頭草,一吹就倒,見你爹重傷昏迷,你二叔也......”
“所以早都走了,而且最近幾天,外麵的店鋪沒有你二叔管理,加上你爹昏迷,都快被其他家族搶占完了。這些蛀蟲,沒有橫插一腳,落井下石,都已經算好的了。”
金氏臉上掠過一抹道不清說不明的情感,有不忿,有生氣,有厭惡,還有深深的無奈和感歎。
“娘,不要傷心了,正好也借著這次機會,把家裏的腐朽清除出去,否則留著他們隻是一個禍害。”葉逐流安慰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嘛,我相信我們葉家這一次之後,一定能浴火重生,越來越興盛的。”
“嗬嗬,我也不奢望什麼興盛不興盛的,隻要你們幾個,快快樂樂,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我就心滿意足了。”金氏說道。
“真是婦人之見,作為男人,豈能平平庸庸的得過且過?當然是要做出一翻驚天動地的偉業,才能不辜負這男兒之身。”葉晨天不讚同的說道。
“對於那些乘機搶占我們葉家鋪麵的家族,我們都要一一奪過來。逐兒,你等下就和我出去一趟,我倒要看看是哪些不長眼的家族,敢動我葉晨天的產業。”
“是。”葉逐流躬身應諾。對於那些落井下石的家族,他打心底的恨。
葉家鎮的北街上,出現了一位身著灰衣的老者,與身著白衣的翩翩公子,粗略看去,這位公子弱不禁風,隻是從他眼裏時不時閃過的一抹精光,可以看出這位少年,絕不簡單。
北街上,也因為這一老一小的到來,喧鬧的街道,頓時變得鴉雀無聲,靜得甚至能聽見蚊子撲扇翅膀的聲音。
那位看去略顯單薄的少年,自然是葉逐流,而灰衣老者,便是葉晨天。
“爹,你說的那個方法有用嗎?”葉逐流有些疑慮。
“絕對十拿九穩,逐兒你還小,這些事情不懂。”葉晨天昂首挺胸,開始教導葉逐流:“在大陸上,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就是拳頭。誰的拳頭最大,誰就有理。明白了嗎?”
“知道了。”葉逐流一臉狂汗,還真夠直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