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細雨飄飄飄,飄到半朽樹梢。
昔日枝頭鳥叫,今換屍吼報曉,雙眼無神猛抬腳,踏碎枯骨不少。
陰陽路穿今朝,擺在通坦大道,是雨是血口難描,入耳滿是嘶嚎。
緊濕衣,輕彎腰,手中橫握斬人刀,陽關大道,黃泉橋,誰能辨出分曉。
遠有高樓千座,雨中再無喧囂,慢慢走,路迢迢,終點將到……
淅淅瀝瀝的雨依然不停,楚河幾人早已經離開荒野人家將近四個時了,奇怪的是,越是接近科大,大路上的喪屍數量越少,不知是何緣故。
眼看著前方就要轉到南三環,南三環相比西北兩個三環要繁華一些,一是有科技大學的存在,二是有一條大路,通往以前的市,現在的四區。
一上了南三環,道路兩旁開始稀稀拉拉的出現搭建的彩鋼房子作為鋪麵,大多數是修車補胎之類,偶有些麵館飯館皆都是一片破敗。
越接近科大校區,周圍的住宅區也多了起來,底商鋪子各種招牌也應有盡有,而且附近還有幾個商業綜合體,看上去配套很豐富。
大雨的衝刷之下,那些鋪麵、門臉、牆壁、門窗,無數幹涸的血跡,被雨一衝,似乎是一張大臉在緩緩扭曲變形,不斷地流下紅色的液體一樣,令人毛骨悚然。
而這附近,竟然連一隻喪屍,都不曾看見了……
“奇怪……”
刀四扛著大刀揉了揉好不容易能夠直起來的腰杆,看著周圍疑惑道,這時候眾人所在的路麵已經和周圍的建築在一個平麵了,可現在就是打著蹦都看不見一隻喪屍。
“這種情況,有可能是周圍有大動靜發生,喪屍全都被吸引到了某一個地方。”
張瑩推測道,同時有意無意的瞥向楚河一眼,見楚河根本沒什麼反應,沒有反駁,也沒有讚賞,楚河似乎早猜到這個可能一樣,張瑩不由地略有些失落。
連張瑩自己都不知道為何,從一見到楚河到現在,自己似乎被某種莫名的東西吸引,是楚河的氣質?風格?氣場?還是初見的莫名好感?張瑩根本不清楚。而且自己本身就比楚河大上四五歲,而且還被人……每每想到此處,張瑩似乎總有種莫名的自卑縈繞心頭,也更加想要引起楚河的注意。
她哪裏知道,楚河此時根本就沒有其他心思,而是莫名的有種不祥的預感,甚至想起了昨夜那個奇怪的夢!楚河隨即轉身衝刑野道:
“帶路!”
刑野感覺出來楚河情緒似乎不太好,趕忙唯唯諾諾的應是,帶著眾人徑直的向科大的門口走去。
“五區”科技大學,曾經也是全國知名的大學,占地麵積一千多畝,全校師生加上留學生,擁有近三萬人,離著老遠,便能看到那高大的教學樓,但是校門卻是大敞大開,楚河的臉色也隨著眾人不斷接近,越來越難看,來到學校門前,楚河的臉已經是鐵青之色,其他人聽不出來,但是楚河卻能夠清晰地聽到,無數的喪屍低吼聲,不斷的從校區內傳了出來。
楚河示意眾人放緩腳步,緩緩接近了校區的大門,探頭向裏麵看去,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