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人一見楚河笑了出來,皆都好奇的圍看起來,白桃也不禁露出了一絲笑意,這的確是太簡單了。
“龍頭鍘專鍘皇親國戚,是極鈍之刃,一刀不可斬頭,受盡驚痛,可保國威;虎頭鍘專鍘貪官汙吏,是半鈍半利之刃,刑上大夫,可清君側;狗頭鍘專鍘殺人害命之庶民,是極鋒之刃,一刀可斬骨斷筋,以殺示儆,可鎮太平。”
“尋找狗頭鍘之法,需要殺人犯的喉頭鮮血一滴,鮮血在墓中可自行飄飛,跟隨即可……”
殺人犯……
這裏頭沒幾個不是殺人犯的,就不是殺喪屍,楚河殺的人也不少了,如果放在有法的下,可以算是個不折不扣的殺人狂魔了。
楚河不再猶豫,抽出腰間短刀,使了一個夜戰八方藏刀式的第二式,外行基本可以直接定義為抹脖兒式,手上沒兩下子功夫那是轉不過來啊……
一道淺痕就從楚河喉嚨處輕輕劃開,喉頭離著主動脈遠著呢,但是卻有上喉頭動脈,也不是喇就喇的,關鍵是楚河的短刀,割的最多的東西,就是脖子,喪屍的脖子都不知道抹了多少了,這點手上力道掌握的幾乎可以堪稱完美。
皮下兩滴鮮血,速度極快的滲了出來,楚河伸手將血珠往外一彈,稍微低頭,直接就把傷口擠上了,這麼一丁點傷口,止住血也就是十秒的事。
一滴喉頭血,彈飛到了半空,滴溜溜亂轉,竟然真的違反引力的飄在半空,沒有下落的跡象,看的所有人都是一陣驚奇,畢竟這又是個玄而又玄的新玩意兒,幾人的探燈一照在血滴上,晶瑩透亮,竟然四散開微紅的光暈。
血珠滴溜溜轉了十幾秒鍾,開始緩緩的移動,飄向了最中間的通道,血珠速度不快,眾人的探燈穩穩的跟著血珠,走進了最中間的通道。
這一處墓穴,也不知道是人的墓穴,還是專門為這狗頭鍘建造的墓穴,著實不,眾人左拐右折,岔路口很多,跟個迷宮一樣,白桃不得不沿途用鋼刺刻下記號,畢竟幾人出來的時候可就沒有血珠帶路了。
白桃的鋼刺戳到牆上,哢的一聲竟然卡了進去,仔細看,竟是一個磚縫,這磚縫四條相接,連成一個人頭大的正方形,白桃鋼刺用力一撬,這方磚竟然被撬出來了幾公分。
“有機關!”
白桃一聲輕喊,嚇得幾人被施了定身術一樣,戛然而止,一動都不敢動了。
鋼刺再發力,白桃將頭偏開一側,猛地一撬,這塊磚竟然掉了下來,但是並沒有觸發機關,白桃緩緩從側麵用探燈向磚窟窿裏照了照,幾十枚比他手中鋼刺也不了多少的鋼刺,刺尖上都泛著幽綠的鋒芒,穩穩的擺在那裏,顯然有劇毒。
“可能是人為操控的。”
楚河看了機關一眼,隻能如此斷定,在白桃前麵已經走過了兩人,沒有觸發,顯然是人為操控的,既然那群守護者都已經跑了,自然沒有人再管。
即使如此,楚河還是囑咐幾人,加一份心。白桃一路標記刻下來,竟然發現牆壁上機關出奇的多,頭頂也是這樣的方磚,不定頭頂同樣有其他機關,甚至有些地麵的方磚,踩上去都是空的……
血珠飄動緩慢,帶著眾人進入了墓穴深處,拐出第十個彎的時候,眼前已經到了一片洞窟,洞窟內是一片圓形的空間,僅有十幾平米的樣子,正中間有一個白色的石碑,純白色,瑩瑩如雪,書本大,碑頂上的灰塵都難遮住這石碑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