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多半的時間,楚河等人在堡壘內也沒有發現劉嘉的蹤影,而科研大樓門前把,守的警衛頗多,根本不易接近,也隻能等到晚上。
楚河等人一直耐心的等待到了宵禁,尤其是白桃張瑩和刀四三人,都已經是全副武裝,荷槍實彈,今晚上如果能夠安全的救出那三個女孩還好,若是真的遭遇了常衝等人,張瑩早已橫搓銀牙要捏碎這個雜 種了。
躡手躡腳的隱藏在黑暗中下了大樓,四人分開行動,楚河直奔西南大樓,白桃幾人直奔科研大樓。
每至夜晚必起冷風,那隱隱約約的嗚咽之聲完全掩蓋了幾人的腳步,就連大樓內的樓梯間都被風聲灌滿了,楚河毫無阻礙的上了十樓,找到了1005。
楚河開鎖的工具都帶齊了,要是論當賊,楚河這點手段可都是跟賊祖宗們學的,這屁孩竟然偷到自己的頭上,楚河暗道實在大意。
一木棍一個別針,鎖眼內嘎達一聲,楚河輕扭門把,將門緩緩推開,蹲著身子挪了進來,一腳門內一腳門外,呆愣在了原地。
門內的公共浴室前,劉嘉正蹲在浴室門邊上,手拿著充電夜燈,跟推門進來的楚河四目相對,大眼瞪眼……
楚河愣了,劉嘉卻似乎是早有預料,趕忙伸出手放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那模樣簡直和楚河平時經常做的這個動作如出一轍,一模一樣,隨即指了指左邊那個開著的房門,當先鬼鬼祟祟的向屋中走去,當真是雙腳落地沒有一絲聲音,賊坯子。
楚河哪還能不明白,這子就在這等著自己呢,回身輕掩房門,跟著劉嘉進了屋。
劉嘉將屋門關上,這才將夜燈放在桌子上,伸手掀開床角的被褥,從下麵抽出一張照片,三個瓶,還有那六張紙,雙手捧向楚河,稚嫩的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痛苦,精巧的五官緊緊皺在一起,似乎在請求楚河的原諒。
楚河伸手接過這幾件東西,先是揣進了懷裏,緊接著蹲下身子,低聲問道:
“怎麼回事?”
“我是被威脅的,是常衝,他叫我偷你的東西,不然的話爸爸媽媽就都要被他害了,他已經害了好多人了。”
劉嘉到此處,眼淚滴滴答答的劈啪落下,緊緊的抿著嘴,不可抑製的顫抖。
顯然他很清楚,常衝讓他偷楚河,這絕對是針對楚河的陰謀,而楚河,恰恰是他無比崇拜的英雄,在這個世界上第一次讓他感受到了希望的人,不是爸爸,而是那一,大屏幕裏楚河正麵迎上那群怪物時的背影。
楚河眉頭緊鎖,心中已經大有不祥的預感,現在自己和白桃幾人已經分開,看來常衝已經得逞,自己不能亂,但心已經不可抑製的狂跳了起來,近乎顫抖的呼出一口悶氣,摸了摸劉嘉的臉蛋道:
“別怕,不怪你,保護了爸爸媽媽,你就是他們的英雄,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劉嘉畢竟還是個孩子,眼淚嘩嘩的止不住了,使勁吭哧了兩聲,嘴已經咧的跟臘腸一樣了,使勁抹了抹眼淚,急道:
“他,他和指揮官都吃人,尤其喜歡吃漂亮姐姐,我聽人,他們在來到堡壘之前就一直吃人,常衝的媽媽就是被他們父子吃掉了,後來……後來他們就上癮了,隻吃漂亮的姐姐和阿姨,有一次我在通風口還親眼看到過,你快去救救那兩個姐姐,都怪我,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