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昏迷中的項風,輕吟一聲,緩緩睜開眼睛。印入眼簾的是一片翠綠,四下觀望,周圍巨樹林立,赫然在一片森林之中,清風徐來,參雜著泥土的清新,令人倍感安逸。
“那是夢嗎?”項風有些疑惑,費力起身,想要看個究竟。
“嘶!”
剛一用力,肌肉便拉動背心傷口,項風疼得倒吸口涼氣,踉蹌數步,方才止住身形,大口喘息起來。
“這不是夢!那這又是哪裏?我逃出來了嗎?前輩怎麼樣了?……”項風有些激動,一連串問題不由自主地問了出來,內心之中,頗不平靜。
“你醒啦!”一道蒼老聲從項風心底響起,話語之間,氣若遊絲,顯然極其虛弱,正是炎帝。
“前輩,您在哪?您還好吧?”項風一驚,隨即覺察到炎帝地狀態,有些擔心。
“嗬嗬,放心吧!我沒事!”
一道白從項風頸部飄出,凝成一個稀薄人影,看著有些慚愧項風,淡淡笑道。
“而且,你也不用自責,相反,我還應該感謝你,如果不是你地出現,我也不會憶起數千年前的執著,以及那件我不得不完成的事。”
說到這裏,炎帝眼神陡然鋒銳起來,抬頭看向遠方,一股強者威壓不覺散發開來。
項風原本有些不穩地身形,連退幾步,臉色再次白了幾分。
“前…輩……”項風強穩身形,對著失神的炎帝,極為困難地喊道。
炎帝微微一驚,神情略變,威壓頓時消失,一道紅芒打出,沒入項風體內。
項風頓感身體一輕,大量暖流充斥體內,不由得呻吟一聲,臉色也快速好轉起來。
“抱歉,剛剛失神,沒控製好!”炎帝有有些歉意道。
“沒關係的!”項風無奈一笑,隨即有些疑惑道:“前輩,怎麼您給我的感覺,似乎比之前,更強了一些?”
炎帝輕咦一聲,若有深意地看了項風一眼,微微一驚:“想不到你精神力竟如此敏銳,不錯,不錯,當真不錯!”
連續三個不錯之後,炎帝方才解釋道:“其實,這還多虧了你,當初從石墓那座傳送陣傳出時,我強行提起魂力,將其破壞,以免發生意外,但也正是這樣,我險些消散。”
炎帝輕輕一歎,繼續道:“就在我即將消散之際,你頸上突然出現一塊翠綠玉佩,發出十分強烈的生命氣息,將我卷了進去。在那裏麵,我原本處在崩潰邊緣地靈魂,得到了一些修複,勉強能繼續苟延一段時間,隻不過……”
炎帝一頓,有些為難地看著項風,道:“隻不過,我的靈魂也相對得到約束,隻能寄居玉佩之內,如果長時間離開,最終也逃不過消散一途。”
項風一聽,向頸上一摸,果然發現一塊通體翠綠的玉佩,玉佩之上,雙龍戲珠,其心處,一個龍飛鳳舞的項字雕刻其上,赫然與絲巾之上,同出一轍,威武霸道。
“前輩,再生之恩,比天高,就算將玉佩送與前輩也不為過,何況隻是暫居其中,前輩次說,未免有些小瞧晚輩了!”
項風說到這裏,語氣一頓,道:“隻不過,此塊玉佩,與晚上身世應有偌大關聯,所以不能相送,還望前輩體諒!”
炎帝暗暗點頭,淡淡一笑道:“老夫又怎會如此得寸進尺,嗬嗬!不過,野小子,老夫在玉佩之中發現一道靈魂印記,應該是你娘留給你的。而之前所出現的三色魂氣,也因該是它自動護主的表現。”
“真的嗎?”項風有些急促道。
“嗯!印記之上有濃濃地生命波動,應該是一段魂力影像,但卻有封印,隻有等你突破魂士,進階魂者之時,才有能力解開。”
“魂者嗎?我一定會盡快突破的。”項風雙手緊握,異常堅定。
炎帝看著眼前略顯稚嫩的少年,滿是欣賞。
“常人七歲虛印便會自主形成,但你不同,你的虛印是被動形成,所以得破而後立,重新凝結,方能修煉,但是過程卻異常危險,稍不注意,便會隕落,你要考慮清楚。”
炎帝沉重道,並未催促項風,而是靜靜等待,雖然答案早已知曉,但這必須讓他自己,親自做出選擇。
果然,項風並沒讓炎帝失望,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對著炎帝,單膝跪地,鏗鏘道:“晚輩自知前路艱難,但生為人子,便得有此擔當。大丈夫立於世,有所為,有所不為!可僅靠晚輩一人,恐終身無所作為,還請前輩不棄,收晚輩為徒!”
言畢,項風重重一磕,額頭之上,頓時一片血紅。
炎帝輕輕一歎,承了項風此禮,其意不言而喻。
對於後者,炎帝自是十分滿意。意誌堅韌、性格穩重、而且知恩圖報、有情有義,再者自己如今也無法離去,於情於理、於公於私,思量之下,自然沒有理由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