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
冷戈渾身軟綿綿的靠在枯草上,俊臉蒼白,眉頭緊促,似乎心頭縈繞了什麼煩心事一般。
衣服上沾染了些許汙垢。
哐當一聲,緊閉的鐵門被打開,侍衛看著這位爺,其實不敢輕舉妄動,皇上雖然發怒,卻未公開。
他們這些下人也摸不準皇上的心思。
為首的男子戰戰兢兢走到冷戈麵前,鞠躬:“太子爺,皇上請您過去一趟。”
他的語氣小心翼翼的,生怕吵到了這位爺。
空氣中飄來寂靜的味道。
“爺,皇上叫您過去,要不要小的扶您起來?”
“……”
還是沒有人回答。
為首的監獄頭子,這下可是急了,他還真不敢粗魯的將這位爺弄起來。
抓腮想了想,他一臉陰鬱的走了出去。
“來人,去太子府,將太子的貼身侍衛叫過來,不要讓人注意,悄悄的明白嗎?”
然後,唐詩宋詞被請了過來。
看見自家爺狼狽的躺在地上,兩個人雙雙跪在地上。
“爺,屬下……”唐詩說著就哽咽了,不知道爺會遭受這樣的待遇。
突然,躺在枯草上的男子睜開眼,坐了起來,眼神一片漆黑,不知想寫什麼。
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二人,他楊唇:“起來吧,那個女人怎麼樣了?”
睡了一天一夜,他的聲音有些幹啞,撕扯。
宋詞臉上閃過一抹晦色:“爺,她說不走,要留下來參觀。”
冷戈聞言,臉上布滿怒色,雙拳握緊,這個該死的女人,皇帝不知道為什麼。
對她維護的緊,現在她偏偏留下來,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的唇邊泛起一抹冷笑,皇帝不是護的緊嗎
那他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宋詞,去看緊點,出了宮,我拿你試問。”冷戈眯了眯眼,渾身散發出一股凜冽的寒氣。
“屬下遵命。”宋詞沒有多問,拱手退了出去。
唐詩聞言立馬將隨身帶的衣裳拿起來,遞在冷戈麵前:“爺,您換身衣裳,屬下去外麵候著。”
半個時辰之後。
冷戈麵無表情的站在禦書房,前麵是一臉威嚴的皇帝,四目相對,誰也不肯認輸。
皇帝似乎是氣急,一把將彈劾他的折子仍在他的麵前,怒喝:“看看上麵都寫的什麼,朕怎麼會生了你這樣的逆子!即日起發配邊疆一年。”
“父皇,兒臣不認為您這是明智之舉,既然大家都彈劾本太子,那本太子娶了安笙笙便是,堵住這悠悠之口,不就什麼事都沒有?”冷戈淡定的回應,並沒有將皇帝的怒火放在眼裏。
皇帝沒想到這個浪子會說出這樣的話,明顯愣了一下,仔細的端倪了一下他的表情,看他態度認真,沒有說謊的跡象。
“此話當真?朕現在給你一個反悔的機會,今天走出這個門,你說什麼都沒有用了。”皇帝沉吟了一下,語氣不容置疑的說道。
想起安家,他更多的是愧疚,如今這逆子能說出這樣的話,他的心中總算有了一抹安慰。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安笙笙就在兒臣府中,您看著辦吧,兒臣還有事,先行告退。”冷戈說完,退了下去。
這樁吃虧的買賣,他不過是用來膈應人而已。
答應不答應,他都無所謂。
看皇帝的反應,他的目的算是達到了,至少現在不用去邊疆。
想著安笙笙,他的腳步加快了幾分。
都不敢動,讓著三分的人,他今天倒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