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波僵屍正在靠近,“路小培”死活就是不鬆手,遠處的喪屍搖搖晃晃越靠越近,已經隱約能看見臉上烏黑的血跡。突然喪屍們停了下來,腳下似乎一條看不見的線攔住了。突然一瞬間地動山搖,遠處揚起漫天的灰塵,“咚咚咚”一聲聲巨大的撞擊似乎敲打在人的心口,一聲聲讓人心慌膽寒。
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在街角,三四層樓的高度,皮膚泛青,入眼是沒壓光水泥一樣堅硬的麻麵。瘋狂的捶打著胸膛,血紅的雙眼發出滔天的嚎叫。俯下身急速狂奔過來。所到之處吹枯拉朽,揚起一地磚頭。我伸出血鞭吊打一邊的樓上,順勢一甩把“路小培”甩到對麵的樓頂。腳下還沒穩住,那巨屍大手一下子就拍了下來,巨大的手掌遮住陽光狠狠的壓了下來。我奮力一躍跳到旁邊一輛卡車的頂棚,身後“嘩啦”一聲,樓倒了半麵。身後一陣風,大手又拍了上來。血鞭奮力一甩,吊到另一邊的樓頂。
巨屍窮最不舍,雙手抓到樓頂,一撐身子,爬上了樓頂。時間不容吃驚,我盡力甩出血鞭,紮進巨屍的手臂,借力一蕩身體飛到了半空中,瀟灑一轉身,收回血鞭,另一隻手一甩,一條血鞭向巨屍後腦襲去。巨屍感到腦後生風,一偏頭,血鞭紮到了肩膀上,瞬間血花四濺。我一拽血鞭向巨屍頭上飛去。
不想巨屍一伸手,扯住血鞭,奮力一擲,我閃避不及,如同鏈球一般飛了出去,撞到突出的頂樓,口鼻湧血滾出老遠才停了下來。巨屍興奮的嚎叫,大腳遮天蔽日的踩了下來,我一個懶驢打滾滾到一邊。
“轟隆”一聲巨響,樓板吃不住力巨屍的大腳一下子陷了下去。巨屍瘋狂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出去。反而越餡越深。到底是沒有智商的生物,瘋狂捶打著樓板,徒勞的掉了下去。我身子像散架了一樣。可是路小培就在後邊,我避無可避,掙紮著甩出血鞭,紮進了巨屍的胳膊,巨屍一抬手巨力把我帶到了半空,巨屍另一隻手想要抓住血鞭。我右手急速揮出。血鞭穿透了巨屍的手掌。大手被挑斷了筋無力的落了下來。
我收回右手,左手血鞭依靠慣性纏繞上了巨屍的脖子。整個人吊在巨屍背後無法抓到的盲點。巨屍想要低頭咬斷血鞭卻無法勾到。我無力的吊在半空中隨風搖晃。“這不是你應該存在的世界。”我默念道。用盡全身的力氣,奮力一踢,血鞭上的鋸齒如同小時候拉陀螺一樣,一抽急速旋轉瘋狂收割著巨屍的頭顱。碩大的頭顱如同離線的風箏一樣甩了出去,滴溜溜的滾到一邊。我也隨著巨力被甩開,滾到一邊,腦袋發出嗡嗡的怪響,意識逐漸昏沉。
一個人影瑤瑤晃晃的走來,是“路小培”。血盆大口慢慢的向我的喉嚨靠了過來。該來的到底還是來了,我挺不甘心的,不過說來好歹死在她的手上說出還能浪漫一點,假如日後讓誰知道了拍成電影哥們還能留個名,沒白來一場。我心裏胡亂的想著。
血腥撲鼻的熱氣突然停了下來,溫熱的水滴滴到了我的臉上,滴到了我的嘴裏,是一種苦澀的鹹。沒法開口的喪屍的隻能發出:“嗚嗚”的哀嚎。
我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臉,手顫顫巍巍卻無法抬起來。她抓住我的手,敷在她的臉頰,臉上全是幹涸的血液,和溫熱的眼淚。我張張嘴想要說話,一張嘴卻湧上來一口血沫。她抬起頭撕心裂肺的揚天狂嘯。
我想安慰她,我想告訴她,卻張不開嘴,我想說,媳婦,要掛了的是我,你能嚴肅點不。我這腦洞大開的性子也是無藥可救了。
對麵突然閃現出一個人影,一襲黑披風,一頭長發,臉上是和我一樣的容顏。
我心中暗罵,我都這樣了就趕緊把謎底都告訴我吧,還挖這些坑幹嘛。那人突然到了我的身邊蹲下來,冷冷的看著我開口說道:“你放心,你還死不了,在這裏沒人能殺的了你,這隻是你的夢裏。當然除了你自己。”他冰冷滑膩的手攥著我的喉嚨,那觸感好像一條蛇盤在上班一樣。冰冷的氣息讓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