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大張折疊起來幾近透明的紙片,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成,保存的相當完好。
紙上惟妙惟肖畫著無數建築場景,有花台樓閣、水榭亭台、大橋高塔、木懸梯石畫舫……幾乎古代的建築無所不包,無所不有。
而每座建築之中都有無數雙小人,赤條條抱在一起。表情放蕩,動作不羈,每個姿勢很值得深入研究,再帶個小妞實地演練。
寧昊額頭上頓時掛上幾道黑線……
雖然紙張上畫的到底是些什麼還有待商榷,但最上麵幾個字他是認得的。
上麵工工整整寫了四個大字:一百零八春戲圖。
看到這幾個字,寧昊萬念俱灰,手一抖,紙片隨即飄落橋麵。
周華文眼疾手快,一爪子撈起紙片,看了片刻頓時喜上眉梢。也不管寧昊兩人在場,把紙片鋪在橋麵木板上,脫了褲子開始撒尿。
我擦,這個變態在幹什麼……
寧昊腦袋都大了,難道周華文窮極生瘋,知道死定了,開始對一副春宮圖做最後的發泄。
徐小楠捂著鼻子往旁邊挪,木橋頓時發出一聲咯吱輕響,接著這響聲連成一片,一直傳到了橋兩邊和橋下淩空的支撐柱。木橋橋板和木塊之間的某種平衡被打破,開始搖搖晃晃。
周華文臉都嚇白了,厲喝道,“徐小楠你個傻逼,叫你不要動,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們。”
木橋晃動一陣總算暫時穩住了,但三人被嚇得靈魂出竅,屏住呼吸再也不敢亂動。
周華文拉上褲子拉鏈,小心蹲下把濕透的紙片拾起,麵朝寧昊道,
“昊爺你看,有我周華文在,多大的災劫也能化險為夷。”
寧昊忍著一股一股刺鼻的尿騷味,遠遠看向那圖紙。
被尿濕透後,那紙上密密麻麻出現了無數寧昊看不懂的玩意,像是計算公式又像是建築圖紙。最下角寫了四個蠅頭小字:魯班秘圖。
“哈哈,昊爺。這是我門派掩人耳目之法,你們這些外行是弄不懂的。就算拿給你們看一百年,也不會知道這圖必須尿液濕透,才能讓著圖紙現形的秘術。”
周華文蹲在顫顫巍巍快要散架的木橋上,依然不忘裝逼的老本行。
你們這個門派的秘術也真特麼夠惡心的。
寧昊看著周華文沾沾自喜擺弄紙張,尿液還從紙片上一點一滴往下淌,隻覺得蛋一股一股的疼。
“你能不能暫時不裝逼,快給老子研究研究如何安全過橋。”
寧昊說完蹲在地上一動不動,暗想如果橋散開了,三人能不能快速從橋麵通過。
但從這個距離過橋,至少還有五六百米的距離。隻怕沒跑出一百米,三個人就跟著橋一起滾入深淵了。
周華文不愧是天縱奇才,看了不到五分鍾,眼中便露出欣喜之色。接著又左右瞅了瞅橋的長度寬度,眉頭越皺越緊。
“到底有沒有辦法?”徐小楠幹聲道。
“我已經找到破解的方法了,但是把握不是很大。”周華文幹聲幹氣道,顯然心裏沒譜。
“到底要怎麼過橋,這活動的橋才不會塌?”寧昊輕聲道。
“昊爺,這種橋在圖上有記載。名叫筧橋,要過橋必須重重地一步一步踏上走過。橋的體積越大,需要的力量就越大。反而輕輕過橋,力量太小的話,橋的整體結構就會失去平衡。”
周華文說話的聲音依然幹澀,看得出心裏的把握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