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沒,這哧邊至少有一百多年的成色。我敢說,沒有像我這樣的眼力價,一輩子都看不出來。”
寧昊學著他那樣斜視羊皮卷軸,隻看到上麵有些細微泛黃的毛孔,至於哧邊是什麼東西,完全看不出來。
周華文瞪著邱海棠道,“你別瞎比比,羊皮又不是書畫,怎麼揭,不要在這裏添亂了。你連這上麵畫的什麼玩意都不知道。”
雖然看不出什麼,但邱海棠在書畫上幾十年的造詣可不是白來的,加上言之鑿鑿,寧昊不得不相信。
放下羊皮開口道,
“你的意思這羊皮最上麵那層被人揭走了,所以才模糊不清。但那人這麼幹是什麼意思,他揭走那層就能看得清清楚楚嗎?”
邱海棠掏出放大鏡,又仔細研究了半天,很確定道,
“上麵那層羊皮絕對比這層要清晰的多,應該保留了全部圖案。但如果說要恢複到半點不差的話,必須找到另外一層,然後找最頂尖的高手,把它們重新重合起來。”
寧昊皺眉,看向周華文道,“那些人有沒有留下聯絡方式,問他們是不是還有一副這樣的羊皮卷軸。”
周華文擺頭道,“我問過了,那些人說隻有這一幅。他們似乎也知道這圖不太清晰,定位比較艱難,所以讓我們仔細研究,不要心急。”
“隻用這個能不能找出那寺廟的位置?”寧昊坐下來道。
周華文長歎一聲道,“說起來我們真不該接這活。說起來我在天星風水上的造詣,也算天下獨步。現在卻被這麼一幅爛圖,弄壞了名聲。”
“一天可能性也沒有嗎?”寧昊瞅著那厚實的羊皮卷,總有些不甘心。
“千難萬難啊,要是再清晰那麼一點點,也不是完全不可能。這幅圖如果真如邱海棠所說被人這樣動手腳的話,那個人的心腸簡直太歹毒了。”
周華文抓著羊皮星圖左看右看,恨恨道,
“看似模糊,星路和天標又全部都在。如果是一流的天星風水師絕對會不停去嚐試。這種嚐試某一次可能會蒙對,但也可能十萬次,百萬次都蒙不對。這圖會害得那風水師一輩子嘔心瀝血,最後依然一無所得。”
徐小楠這時插嘴道,“周哥你應該比他們強一點吧。也許隻需要嚐試幾次就成功了。”
周華文幹咳幾聲,摸著羊皮卷尷尬道,
“我和他們的差別就是他們要蒙一百萬次,而我要蒙十萬次。星空不是天天都能看到所有指路星辰的,一年都不可能不超過十天。你是要我像他們一樣,把這輩子的時間都花在這幅爛圖上嗎?”
寧昊撓頭,看這個樣子,這事是沒戲了。
這時一個快遞小哥站在花店門口,看到裏麵豪華的裝潢有些卻步。見邱海棠回頭,大聲喊,
“這裏是78號紅翡緣吧,請問寧昊先生在嗎?有東西讓他出來簽收。”
難道是小白給地府會所訂的製服到了……
寧昊站起來走到門口往外看了看,並沒有大型貨物,疑惑道,
“東西在那裏?”
快遞小哥從腳邊抓起個包裝嚴實的大文件袋道,
“就是這個東西,請你簽收。”
寧昊簽名之後接過來掂了掂,裏麵似乎是什麼文件之內。剛剛拆開裏麵一張紙片落了出來。
撿起來一看,上麵寫著一行字:
“寧昊小友,大恩無以為報,送上密藏星圖,聊表寸心。--黃鼎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