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出口,山穀裏突然吹過一陣冷風,寧昊體內閻王驅屍令突然七顆寶藍色符篆光芒閃動,更多的冥氣凝結在身上,如同全身上了一層透明鎧甲。
周華文立刻就渾身打哆嗦,牙關打顫道,“怎麼突然這麼冷?”
望向峽穀深處,更多的白骨被枯葉覆蓋,似乎整條峽穀地麵之下都是累累白骨。
而這陣冷風並不是從從峽穀中吹過來,似乎是從這些白骨的縫隙之間冒出,直接從褲管裏往褲子衣服內鑽。
“周華文,你先出去,這個地方恐怕不太適合你。”
寧昊已經很多天沒遇到這種冥氣自動護身的情況了,關鍵是現在還是下午三四點的時候。沒點氣候的冥物鬼魂之類,是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出來的。
周華文用力摟了摟衣服,大聲道,
“昊爺你也太小看我了,東南亞什麼地方是我周華文去不得的。這裏就算真有一千頭白巫族的鐵屍,我自保也是沒問題的。”
說完這話,四隻小木人從他褲管處滑出,迎風就長,片刻變得真人大小。舉著木刀大步朝山穀中走去。
有了四個木人探路,寧昊稍微放了一點心。兩人跟在木然後麵一路走過去。
木人腳踏在敗葉枯骨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峽穀裏麵陰風吹起,這風不再寒冷,而是黑沉沉如同霧氣。
寧昊突然停住,伸手拉住周華文胳膊。
那四個離他們隻有十來步遠的木人渾然不覺,繼續朝前欺身過去。
木人跨過一道連接山穀的石坎,正好與那片霧氣撞上,立刻木宵紛飛。木人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小,但木人根本沒有知覺,依然往前走。
隻是又走了十幾步,四個木人完全散成了木灰,被吹散在風中。然後最後肚皮處幾點碎木渣突然爆開,還沒落地又被黑霧吹成了灰燼。
寧昊和周華文目瞪口呆,情不自禁朝後退了數步。
但那黑色怪霧彌漫在石坎之後,也不前進一步,最後慢慢變淡,峽穀裏視線又清晰了起來。
寧昊和周華文對視,再看看身邊,兩人剛好退過了那塊千屍穀的石碑。
“看起來隻要過了這塊石碑,那黑霧就會起來,過了石坎就會被黑霧腐蝕。”
寧昊皺眉道,
“你覺得自己能扛的住這種毒霧嗎?”
周華文打了一個哆嗦,強挺起胸脯道,
“我扛不住,但老子的豆兵身體堅硬如鐵,對上這些黑霧絕對沒問題。”
接著一把黑色小豆被周華文撒出,峽穀中淩空出現了一百多個手執長戈的藤甲戰士。
偏偏這峽穀入口處太過狹小,一百多藤甲豆兵淩空落下來,瞬間堵滿了山穀,寧昊和周華文差點被擠死。
“你個傻逼,一次弄這麼多豆兵幹什麼,想把老子擠死嗎?”
塊頭巨大的豆兵橫七豎八擠在峽穀口,有幾隻屁股都頂到寧昊臉上了。
而寧昊身上本來就凝結了一層冥氣,這些冥氣對豆兵有天生的克製。
閻王驅屍令開啟七顆符篆之後的護身的冥氣何等霸道,怎麼會眼看主人被豆兵如此淩辱,頓時自動發飆了。
隻見整條山穀冥氣縱橫,就像無數刀影在空中亂劃。還好冥氣對活人沒什麼影響,周華文隻是覺得遍體生寒,被嚇了個半死。
但那些豆兵就沒那麼好命了,一通冥氣狂暴發散,所有豆兵被攪成了碎渣,兩人四周頓時成了一片白地。
“我靠,原來我的冥氣暴怒起來也跟你那些木人一樣毫無人性!”
寧昊一通哈哈大笑,停下道,“不過老子喜歡。”
周華文愣了半天,終於訕訕道,“昊爺看來你確實是我天生的克星。不過你就不能手下留情一點。現在豆兵被弄死了,讓什麼東西去跟我們探路?”
“你不會隻帶了這麼點豆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