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居然害怕聞花果的味道,這是哪門子的相生相克?”
寧昊一陣腹誹,打字輸入,“黑哥,我知道了,有事再聯係。”
放好電話,寧昊又看向對麵的崔影,這女人看到那個從洞裏彈出的人麵蜘蛛頭之後,嘴角居然露出一絲得意之色。
寧昊突然想起件事情,心頭大震。
阿伊阿蘭神廟就在這山寨背後的千屍穀之中。這麼多年沒有異變,偏偏小年來挑戰聖王之位的時候發生了異變,還不讓人進去。
司徒猛耗盡財力物力,不就是想得到那顆緣覺優曇婆羅花的花果嗎?
隻有那顆黑無常口中所說,幾乎能起死回生的緣覺花果,才能治好他父親司徒恩。
從目前的情形來看,這玩意必然已經被崔影得到,不然她哪來那麼大的自信挑戰小年的千年墓蛾?
這時,身邊的趙小年突然嗯嚀一聲,身體斜斜靠上了寧昊肩膀,嘴角溢出一絲血線。
“小年,咋了?”寧昊伸手扶住,用手去擦她嘴角的鮮血。
而這時對麵和崔影排排坐的五個白巫長老,其中一人突然嗷地一聲厲嚎。
身體前撲差點載進大水缸,頸部陡然裂開,整個頭顱滾到了大缸邊緣。斷掉的頭顱麵目猙獰,表情居然和那個人麵蜘蛛頭異常相似。
“這是怎麼回事?”
隨著寧昊這一聲疑問,四周的人群頓時炸開了鍋。其中有人驚呼道,
“那些人麵蜘蛛蠱也是通靈蠱,人麵蜘蛛死了,同生共死的主人也活不成了。”
寧昊心頭大驚,低頭朝趙小年看去。
趙小年輕輕拍了拍寧昊手背,虛弱道,“昊哥,他們那幾隻蠱確實也是通靈蠱,這次有點麻煩。”
“難道那隻蝴蝶在大缸裏受了什麼折磨,你也一樣感同身受?”
寧昊心裏一陣絞痛,大聲道,“小年快召回蝴蝶,我們不比了,讓他們去當他們的白巫聖王。我們不稀罕這個。”
趙小年淒然一笑道,“昊哥,鬥蠱就是這樣的……我們白巫族有白巫族的規矩,我也是白巫族人,既然走出了這一步,絕對沒有半途放棄的道理。”
這句話還沒說完,趙小年握著寧昊手的那隻手,手背上突然裂開道口子,鮮血飆了寧昊一臉。
而對麵又一個白巫長老突然翻到在地,頭臉上七竅流血,衣服下擺和褲管處,腸子合著各種腥臭液體緩緩淌出……
大缸表麵的蛛絲此刻簡直已經翻江倒海,裏麵傳出昆蟲的吱吱怪叫。整個大缸缸沿開始劇烈震顫,幾團人麵蜘蛛的碎肢體帶血從裏麵飛出,落在地上還不停抽搐。
圍觀的眾人隻覺呼吸都緊了,死死盯著那大缸,不知道正在發生怎樣驚心動魄的一場惡戰。
趙小年臉色蒼白,無力靠在寧昊身上,身體微微顫動。
寧昊心頭大急,咬牙把閻王驅屍令蓮花上的化外靈氣抽出,朝趙小年身上侵染過去。
化外靈氣是金茶大能蘇小鵝身上得來的,療傷效果何等牛逼。趙小年隻覺得身體上如同突然罩上層暖洋洋的陽光,傷口處如溫泉流過,傷勢開始飛速複原。
再過了片刻,趙小年蒼白的麵頰恢複了暈紅,抬頭看向寧昊雙眼。寧昊朝她微微點頭,化外靈氣繼續在她身上侵染,隨時待命準備修複新出現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