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昊心裏有想法,但酒是自己喊的,喊得又是那麼大方豪邁,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如何下台。
雷公再心疼錢,也是一頂立地的大老爺們,讓他出退酒的話當然也是非常丟臉的。
兩個人相互對視,都寄希望於對方,能夠出退酒的話。兩人大眼瞪眼,場麵一度非常尷尬。
唐雨墨端過那箱子赤果酒,也沒看兩人臉色,徑直抓起一瓶道,
“先開兩瓶哦?”
“開……”
“開……”
情況緊急,雷公和寧昊這個時候再也顧不得麵子了,同時大喊。
“嘭!”
唐雨墨手裏的赤果酒,酒蓋子飛起半高,濃鬱的酒香充盈在空氣之中。
雷公黑臉一片煞白,“開……開不得!”
寧昊表情呆滯,“開……開玩笑吧……”
兩人剩下的話終於出口,但酒瓶已經打開,絕對沒有再蓋回去的道理。
而唐雨墨聽了這兩人的話,也有些不知所措,
“大哥哥,你要幾十瓶酒的。這一箱子和剛才那瓶不同,隻是一百年份的赤果酒,五千法器寶石一瓶,已經是這裏最便宜的了。剛才我送你喝那瓶可是一萬年份的珍藏酒,十萬法器寶石一瓶呐。”
“剛才那瓶和這些肉脯都是你請我喝的?”寧昊眼角有些抽搐。
唐雨墨歪著腦袋道,
“是啊,大哥哥。我過要請你吃東西的。等你把那瓶喝完,我把這個一百年份的開一瓶裝進去,姐姐應該不會發現的。”
雷公和寧昊兩人腸子同時悔青。
放著別人請的一萬年份赤果酒不喝,現在開了一瓶一百年份的。偏偏兩人還給不起酒錢,
這不是腦子有問題嗎?
再細看,兩種瓶子雖然看上去一模一樣,但細節上還是有些不同的。尤其是上麵的篆字,明明白白標明了年份。
寧昊斜視雷公心裏一片鄙視之意——這個土包子,在宮混的可不怎麼樣啊。連好酒劣酒都分不出來。
雷公瞪著寧昊心裏也是好一通抱怨——這個傻逼,別人請的好酒不喝,偏偏讓老子大出血。
但雷公這個時候可學聰明了,轉眼瞪著唐雨墨甕聲甕氣道,
“肉脯、冰枝水和那瓶一萬年分的赤果酒,都是你請寧昊吃的不算錢對吧。我們隻需要給這瓶一百年份赤果酒的錢。這個沒什麼問題吧?”
唐雨墨歪著腦袋想了想,“沒毛病。”
雷公眼睛咕嚕亂轉,突然道,
“雨墨仙子,要不你把開了這瓶酒倒進……”
寧昊撲過去死死捂住雷公的嘴,心裏大罵雷公這傻逼也太不要臉了。這是打算一毛不拔啊。
自己雖然窮,現在一顆法器寶石也沒有,但也丟不起這個人。
別人唐雨墨把自己當成朋友,這麼高規格的招待。如果換來這麼一個結局,那這輩子自己也在她麵前抬不起頭了。
而一邊的唐雨墨臉色有些尷尬,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應答。再看看捂著雷公嘴巴,對自己強打笑臉的寧昊,有些失望道,
“寧昊大哥哥,如果你們實在給不起酒錢,我就把兩瓶酒換換吧?”
寧昊猛拍胸脯道,
“換什麼換,兩瓶酒我們都要喝。你大哥哥雖然窮,但一瓶一百年份的赤果酒還喝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