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背上被拍打,慢慢緩過氣來,把手帕緊緊捏在手心,繼續道,
“她盯著我:從一開始她就沒有喜歡過我,那次隻是酒後失態,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太放在心上。”
“嘭!”
玉帝仿佛又看到了當年蘇清淺絕情的模樣,麵前的龍形玉案被一掌拍成粉碎,繼續咆哮道,
“我真心真意對她,就是不做玉帝也要跟她在一起。原來,她是隻是和我玩玩而已……”
完這話他又淒然坐回龍椅,有些失神道,
“然後她又直指鴻鈞老祖,直接開罵:你個鴻鈞老兒,到底有完沒完?我做錯事是該罰,遵這地法則一忍再忍。你要是覺得我蘇清淺好欺負我們就來試一試,看我能不能血洗上九,讓這地法則重塑!”
寧昊捂眼,玉帝這情商應該隻有三十幾分……蘇清淺一直都沒有話,默默承受。明顯是因為聽他要自碎果位才跳出來的。
但這蘇清淺性子可真剛烈,居然在鴻均老祖麵前是血洗上九!
還要重塑地法則?!
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也許她當時也不想活了吧……”
寧昊低語一聲,抬頭道,
“玉帝大叔,我你是不是豬腦子啊?人家蘇清淺顯然是為了保全你,才把事情一個人攬上身。你居然還認為別人絕情。你想想,那麼多屈辱都承受了,最後這一點就算是鴻鈞老祖要做。也不是她下九一個戰神之祖能抗衡的。”
“你想想,她那戰神之祖也不是上九封的嗎?”
“我當時太激動,沒想到這一層。但是後來我想通了,不過打錯已經鑄成,再也沒有能力挽回。”
玉帝臉上浮現無盡懊悔,重新把手掌伸出來道,
“當時鴻均老祖是被她的話氣毒了,劈頭對她就是一掌。淺兒雙掌齊出,戰力爆發時連空氣中都湧動著刀鋒,硬扛上了鴻均老祖。”
寧昊雙眼放光,急切道,
“蘇清淺和鴻均老祖打了幾個回合,誰牛逼一些?”
雖然明知道蘇清淺肯定不是鴻鈞的對手,但這種桀驁不馴,硬杠惡勢力的熱血情節,讓他心潮澎湃不已。
繼續追加提問道,
“你不要著急,把語言重新組織一下,戰鬥經過盡可能詳盡,最好還原當時所有細節。”
這話讓玉帝有些蒙圈,頓了頓道,
“淺兒當時全力爆發,雙掌挾裹風雷,三界絕對沒有人承受還能全身而退的。但她遇上的不是別人,而是上九的鴻均老祖。老祖隻是一掌,就震斷了整條河。而淺兒冰玉鎧盡碎,血染衣袍。”
寧昊喉嚨裏咯噔一下,一招秒殺啊!這惡勢力就不是個拍連續劇的,連拖篇幅注水都不會。
“然後老祖手指一勾,淺兒身上九成修為被奪走,凝練在這顆淚滴裏麵。”
玉帝癡癡盯著手心裏的石頭淚滴,有些無奈道,
“淺兒因為經曆過九千不死不滅之劫,果位無法破滅。最後被罰去金茶之地幽居。是禁閉,其實就是放逐在那裏,永不能回庭。這顆戰神之淚,老祖最後留給了我,讓我好好保管。如果有一覺得放下了和蘇清淺這段情,戰神之淚就可以還給她。”
開滿金色茶花之地地位在三界如此超然,果然是有原因的。那裏隱居的人,居然曾經硬杠過鴻均老祖。
寧昊長長出了一口氣,難怪當時九玄女起那地方如此敬畏,這個蘇清淺豈是這些仙敢去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