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最大那座石頭大殿門口,蘇鵝若有所思道,
“寧昊,金茶之地雖然在三界內地位超然,其實也如你所,真的是個流放之地。當年那些血雨腥風我沒有親眼看到過,但聽他們回憶往事的時候,都是心有後怕,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在他們麵前提流放地三個字。”
寧昊訕笑搖頭道,
“蘇鵝啊,我隻是一個送信的。東西和話帶到我就走了,誰稀罕和他們話。你放心吧,我不會再刺激那個靈昆了。”
蘇鵝這話讓寧昊有些惡趣味地開始猜想,既然她沒有經曆過那場大戰,必然是那之後才出生的。
這蘇鵝不定就是蘇清淺和玉帝的私生女,戰神不好意思出來,就隻能叫她侄女了。
仔細看蘇鵝的麵相,居然真和玉帝有些幾分相似。尤其那神廟都無所謂的清冷慵懶,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走進大殿,整個高達十丈的廳室居然空無一物,隻有中間有一把石頭椅子放著。
這椅子上麵雕滿了龍旗虎旗,看上去自有一種蕭殺的*。
“這椅子是當年蘇姨在庭點將台上的座椅,她就是坐在這上麵號令庭千軍萬馬的。一起被流放到這裏的人戀舊,就照原樣做了一個,算是對往日輝煌的紀念。”
蘇鵝這話的時候漫不經心,看起來她對那段歲月根本提不起一點興趣。
寧昊倒是心裏有些悵然。蘇鵝沒有經曆過,當然沒有什麼感覺。但那些人是親眼看到蘇清淺從權傾界的戰神,淪落到被當眾羞辱,奪去修為,再被淒慘流放的。
他們肯定是蘇戰神當年的親隨,才會被遺棄流放。
既然這些人對往日的輝煌念念不忘,想來對重返庭還沒有死心。
兩人走到椅子麵前,蘇鵝朝椅子微微拱手表達了一下敬意。然後伸手在椅子上輕輕一拍。
椅子緩緩移開,一條布滿柔光的地下通道出現在大殿中央。
蘇鵝抬腳往下走,寧昊跟上道,
“蘇戰神原來住在地底下,難怪我剛才那麼大聲喊她都沒反應。”
蘇鵝默不作聲,隻是埋頭往前走。
兩人走了大半個時,眼前終於豁然開朗。這個地方距離地麵至少千米以上,眼前的情形驚得寧昊嘴巴都合不攏。
數不清真人大的冰雕人物像連綿排向遠方,就像千軍萬馬列成戰隊,等待上陣殺敵。
當中一座點將台,台邊又是虎旗、龍旗無數。台上豎著塊巨大的透明冰體,裏麵隱然有個人影。
蘇鵝依然不話,緩步帶著寧昊走上點將台。
等走到那塊冰體麵前,裏麵的人影終於能看得清晰了。
冰裏麵封著的女人神情淡然而冷漠,有種塌地陷也提不起興趣的索然。
麵目如畫,眉似春燕掠過晴空,粉白的鼻頭微翹,看透世情繁華的神情,臉頰偏如嬰兒般紅潤剔透。
不過這時候女子的眼睛是緊閉的,臉頰在紫色衣衫的掩映之下,居然有種不出的楚楚可憐之態。
寧昊倒抽了一口涼氣,咽聲道,
“他們把蘇神流放在這裏還不夠?居然把她冰封了?”
蘇鵝緩緩點頭,伸手指向台下連綿不絕的人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