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丫鬟退到遠處,鳶鳳夫人娉娉婷婷走到湖邊。望著清澈的湖水歎了口氣道,
“柳長樂在外九出了名的愛沾花惹草,寧昊公子是冥界新貴,怎麼會和她攪在一起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過你身份尊貴,可不要被一個魅族妖,壞了名聲。”
寧昊哈哈笑道,
“鳶鳳夫人想多了,我和靈昆大叔是福禍相依的過命交情。我到魔君府隻不過是買柳夫人的東西,過來結賬而已。”
“這個妖還真不傻,知道大勢已去,準備收拾細軟私逃了嗎?”
鳶鳳咯咯一笑,仿佛出了口多年的怨氣,繼續道,
“不過她還真會選人,這是打算貼著你,免得被我報複吧。她賣了你什麼好東西,能讓我看看嗎?”
宮鬥劇啊!
寧昊越琢磨越覺得這事情發展的有些狗血。
烈魔君應該是發現喜當爹之後勃然大怒,然後鳶鳳失寵,柳長樂春風得意。這麼多年,鳶鳳對烈魔君應該也早已由愛生恨,最後才定下這殺局。
但想想現在鳶鳳跟靈昆擺明是要舊夢重溫,大家利益也都在站在一起。
抬起手,手心裏那兩件薄如蟬翼的軟甲展開,一件雪白,一件鵝黃,在陽光下發出淡淡微光。
“就是這兩件軟甲。一件可以防透靈箭,一件可以防禦冥氣攻擊。”
寧昊平視鳶鳳,淡淡道,
“靈昆大叔昨晚被透靈箭差點射死,防透靈箭這件送給他。我在地府有些仇人,所以這件防禦冥氣的用來傍身。這麼專業對口的玩意我哪有看著不買的道理。所以你不要想多了,我與柳夫人隻是主顧的關係而已。”
鳶鳳夫人瞪了眼寧昊手裏的軟甲,有些惱怒擺擺頭,然後又殷切看向寧昊,口氣溫軟無比,
“我怎麼找不到這兩件寶物?柳長樂這個賤人,烈還沒死呐,就把男人的寶物拿去賣了。她懂個屁,這兩件軟甲雖然明麵上的功用是抵禦攻擊,但更大的用處她哪裏知道。這兩件一起穿上,就是上九的煉器匠衣,可以自由來往煉器之地。”
寧昊傻眼,
“煉器匠衣是什麼意思?”
鳶鳳夫人歎了口氣道,
“煉器匠衣白了就是上九匠人煉器時穿的工作服。本來這兩件衣服可以一起煉製的,但是上九任何器物在下麵幾屆都是違禁的。為了掩人耳目,隻能分作兩件煉製。這玩意連煉器之地的禁咒都可以抵禦,當然能抵禦下三界很多攻擊。”
寧昊恍然大悟,指著湖水道,
“烈魔君就是穿了這衣服下水去煉器池,然後讓魔君府的大陣防禦力增加的嗎?”
鳶鳳緊皺眉頭,深深看了寧昊一眼道,
“你知道的東西還不少嘛。的確是烈穿了這衣服下湖,通過了煉器爐裏各種禁咒,重新往爐火中添加法器寶石,讓靈氣增加的。”
寧昊心頭一陣狂喜,默默把兩件軟甲收起,深深地揣進褲兜最深處。
抬起頭,他表情憂鬱道,
“鳶鳳夫人,你和柳長樂之間的事情我管不著。但你和靈昆大叔約定,今晚就要執掌魔君府,為啥烈缺的軍隊反而越走越遠了。他們到底去了哪裏?”
聽到這話,鳶鳳左右看了看,湊近寧昊道,
“昨晚我什麼準備都做好了,沒想靈昆非要今晚才動手。但獵龍的隊伍出發了樣子重要做足吧?白他們先開撥走一段路,晚上再折返回來。現在魔君府隻有烈風和烈雲兩個子,我一個人就可以拿下。今晚就是烈缺登基魔君寶座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