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和周寒一來到顧客王經理的家裏時，正巧王經理的老娘也就是他們的調查對象王老太病發。一進門就看到一個黑色不明物要撞過來，我下意識抬手一抓，扶住的確實一個黑衣黑鞋的老年人，眼看著過來人就要撲上來就要一臉的癲狂，滿滿都是褶皺的臉上蒼白異常，眼睛無神而又透著慌亂。
烏青的嘴唇在低聲喃語道，“走，走，我的錯，快走……”
很快後麵的醫務人員上來抓住她，兩人按著激勵掙紮的肩膀，穿著白大褂的大夫準快的一針鎮定劑下去，才讓接近狂躁的老人家平靜下來。
“這……快把人送進去，”一旁一個麵色焦急的中年人指揮，一麵看見我和周寒一走進來，似乎是早就認識一般，扭過頭來點點頭道：“周先生你們來了先坐坐，我一會兒就來。”“這就是那個老太太吧？”我坐下說道。
周寒一沒回答，隻是眼睛緊緊的盯著老太太被架走的方向，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不好意思，讓兩位久等了，這……剛才的情況兩位也看到了，我的母親自從犯了病就成了剛才這副模樣。”王經理不一會兒就擦著汗走了出來。
周寒一擺擺手，這種情況他不是第一次見，也不會是最後一次，所以他見怪不怪。王經理一坐下來就開門見山的說了自己的請求，他希望周寒一他們能夠把自己老娘的病因找到，當然，要是能夠治好就再好不過了。
“我們是調查人員，不是醫生，這種病產生的原因千奇百怪，能夠找到病因就是萬幸了，至於治好……這似乎不是我們能保證的。”我說道。
周寒一點頭，表示自己也讚同我的說道。
王先生也意識到自己的要求似乎不太合理，馬上意識到自己沒有表達清楚意思，解釋道：“我沒有把兩位當醫生的意思，而是我母親的病自患上以來，給人感覺實在是十分蹊蹺……”
王經理母親的病開始的時候的確不怎麼嚴重，人老了總喜歡多嘮叨兩句，相信很多上了年紀的老人都是這樣的，無論什麼時候都要說上幾句話，也不在意有沒有人去聽，還是總會嘴裏頭念叨這一些什麼。
王大娘也是這樣的，無論有沒有家人在一旁，她似乎都要自言自語上一段時間。一開始總是看老人念叨著“你怎麼在這呀？”“那邊過得好不好……”這一類的話。
有天王經理經常在外忙碌，聽見也權當是老人家關心自己也，也順口回答說，“今天休息不上班……公司對我很好……”
可緊接這又見老人說，“歲月不饒人啊，這麼久了，你還是不變！”
王經理摸摸自己頭上小半的白發，回答：“媽你真能說笑，兒子都有白發了，怎麼會不變。”老人家沒等兒子說完，又繼續說，“是我不對呀，對你不好，我錯了，現在真後悔！”
這下王經理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了，且不說老娘辛辛苦苦一個人把自己拉扯大，還幫自己帶孩子來著，這樣的老人哪能說她不好？好不好都是自己的親娘，這話可不是隨便說道。
可是這邊老太太還在繼續念叨，“當時苦啊，我是做了許多錯事，可是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這下王經理更是不知道怎麼接話了，於是找來保姆一問，老太太最近的情況。
哪知保姆也一臉茫然道，老太太最近不知道為什麼總喜歡自言自語，常常坐在沙發上，一念叨就是一整天，和她搭話她也不理，總是看著一個方向，似乎在老是在那一個人說話。
王經理一麵看著老娘，一麵繼續問，這種情況多久了？
快兩個多月了吧，保姆回答，這樣的情況一周也就大概三五次，諾就像現在這樣，她就喜歡對著這個方向說話。
保姆說完抬手一指，正是王經理座位的旁邊。
王經理突然覺得背後一涼，再看看自家老娘，怎麼看也不像是和自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