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空,他會死嗎,不,不會的,寧願這麼愛他。一定不會讓他死,就算他是中槍了,他也可以回到現代去,利用現代先進的醫療技術治好自己。不會死的,隻是這輩子,我好像真的欠了一個人的債呢,他最後那番話,自然是說給寧願聽,我是不會信的,原來,也有人真心喜歡我呢。
我馬不停蹄地跑著,大約跑了近一個小時,在我的內髒全都因為超負荷運作,快要炸裂的時候。我看到了一束光,順著光線跑了出來。我來到了那個懸崖邊,旁邊刻著西涯鎮。
原來,密道的出口。是西涯鎮的石碑旁,我愣了一下,生怕寧願會追出來,提起腿就開始跑,我可是很惜命的,什麼都不能和我的命相比。張寒空的愛雖難得,可我不愛他,我不能這麼自私,去理所當然的享受著他的愛,從前我以為我可以,直到今天看到寧願,聽到了一切。
關於我的命運,我已經不想說什麼了,你們自己體會吧。從今往後。一張銀票,一葉孤舟,一盞風燈,一壺濁酒,我浪跡天涯。
轉念一想,不對啊,浪跡天涯什麼的,最花錢了,我就算是有張寒空給的一千兩,我也不能這麼花啊,如果我省著點花,我相信過餘生還是沒問題的。
所以。我還是一張銀票,一座小院,一塊黃土,一盞風燈,一壺粗茶。完美!
打定主意,我腳下生風,輪番踏步,竟沒過多久,我就走出了老遠。隻是走著走著,我發現自己還穿著那身繡滿各種花的喜服。在這路上走著,紅得耀眼。
“不行,我不能縱容自己成為賊人眼中的一抹紅,太蠢了!”
什麼顏色都行,就是別要紅色,我這樣子一看就是從婚禮現場逃出來的。但是拜張寒空所賜,我穿得非常少,少到隻剩下肚兜和外衣,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脫的。
我深吸一口氣,使勁將寬大的廣袖給撕掉了一半,然後在地上粘了點泥,在自己臉上抹起來。隨後,我又開始在地上打滾,不行,這樣沒用,走幾圈之後灰塵會全部掉落。
我環顧四周,發現全都是些綠草,看起來還挺嫩的9樣子,我上前掐了一把,果然如此,我來了勁。
跑來跑去收集了好多草,搬來幾塊石頭,把它們砸成汁,往自己身上塗,我一邊忙活,一邊看四周,很是確定了一番沒有人之後,我才繼續努力。很快,經過我的努力,我,用草的汁液把全身都塗了個遍,當然,僅限於衣服,我不是冉堂,我不懂中醫,不敢把這些草隨意往臉上塗。萬一有毒怎麼辦?別說我能不能找到郎中給我醫治,就算找到了,他也不一定就會解這種毒,就算他恰巧會解,費用肯定也是相當貴。和著,我好不容易有點錢了,就要全用在醫院嗎。我覺不允許!
所以,我砸草用的是石頭,把它們往身上塗,用的是樹葉,沒有沾在我手上。
於是我搖身一變,變成了個穿成一身顏色怪異看起來還特別髒的叫花子,至於我那盤成一團的發髻,對了,上麵還插著些金燦燦的首飾,應該也值不少錢,我把頭發改成簡單的丸子頭。金釵全部揣在懷裏。繼續往前趕路,這一趕就是幾天,這幾天中,我遇見過從我旁邊飛馳而過的馬車,也遇到過一群騎著馬往西涯鎮的方向趕過去的人。不過,都被我巧妙的躲過了,我知道沿著官道走,一定能到一個城市,可是我不敢在官道上大搖大擺地走。我這幾天一直走的都是官道旁邊的樹林草叢什麼的。我發現自己前幾天得行為真是有點多餘,因為我根本不用費這麼大勁去往自己身上塗汁液,隻需整天往草叢裏鑽,衣服自然再也成不了樣子。
這幾天,我餓了的時候。有時候運氣好,吃野果子,有時候,走了幾裏路也不見一個野果子,我隻好采些熟悉的草嚼爛了往肚子裏咽。
沒了張寒空,沒了徐明朗。我活成了一個野人,我沒有徐明朗抓飛禽走獸的本事,隻能吃那些不能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