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地看著我,突然笑了:“我以前怎麼從來沒有發現你這麼霸道?”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什麼時候了,還笑得出來。不過,他這麼一笑,我說話的語氣也柔和了些:“明朗,世界上有這麼多人,偏偏隻有我們倆穿越到這兒來了,不管怎麼樣,我們都不應該互相放棄不是嗎,我不是你最信任的戰友嗎?你別讓我丟你出去好不好,有困難我們一起度過,好不好?”

“是啊,徐公公,虹陶認為阿黎說得很有道理”虹陶在一旁附和道。

我沒有聽見徐明朗的回答,反而聽見了門被猛烈撞擊的聲音。

“遭了,他們來了!”虹陶說。我掃視了一下躺在床上的徐明朗,被打得感覺連呼吸都痛,可他居然叫我把他扔出去,是的,這個在家裏連爸媽都舍不得打一下的男孩,挨了很慘的打,卻為了我一聲不吭!我記住了。

咬了咬牙,讓虹陶與我合力給徐明朗換上虹陶的衣服,虹陶身形高大,她的衣服穿在徐明朗身上倒也合適,再將我今天給他梳的發型弄亂,遮住臉。徐明朗身上的傷還沒得及包紮,血很快染濕了新換的衣服。

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大,見沒人理,他們逐漸轉換成了撞,這門恐怕支持不了多久了。

又過了幾分鍾,我們終於氣喘籲籲地將徐明朗綁在了梁柱上,我迅速用徐明朗換下的衣服去擦了擦地麵的血,盡量做到幹淨,趁著這夜色,我再命虹陶熄滅所有蠟燭,隻留一根,放在離徐明朗較遠的角落,趁著這深深夜色,興許我能蒙騙過關。在所有這一切都完成後,大麼麼的撞擊聲越來越大,我著急對虹陶說“虹陶,你去偏殿,以前你的房間挖一個坑,挖得約摸一人大小,記得動靜不要太大!要是有人去搜那房間,你記得往房梁上躲”虹陶身體很好,平時爬樹這些不成問題,爬房梁應該也不成問題。聽了我的話,虹陶迅速跑去了偏殿,微壯的身影消失在了無盡的黑夜中,真是奇怪,整個過程徐明朗竟然一言不發地盯著我,這個缺貨,我對他的唯一要求就是他能閉上嘴裝虛弱。

我拿著一根長樹枝,上麵沾了些徐明朗的血,站在他麵前,臉色狠厲。大門外的撞擊聲已經停止了,恐怕是他們已經將門撞開,這會兒恐怕已經快到我麵前了。

果然,一陣細碎中夾雜厚重的腳步聲傳入我耳朵,按聲音判斷,他們應該到我宮殿門口的台階了,我咬咬牙,悄聲對徐明朗說了聲對不起,用力一樹枝打在他身上。

“你個死奴婢,竟然敢背叛本宮,本宮當你是姐妹,每天給你好吃好喝!你竟然敢……”

我的話還沒說完,一對人已經進去了我所在的房間,見是這場景,一群人停下來站著,倒有些不知所措的意味。我回頭,看著領頭的人,認出了他就是常常跟在嬴政身邊的人:趙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