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朗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麼,他說:“我爸媽在我們小的時候離過婚,我跟我爸姓,我姐跟我媽姓,但是後來兩人離婚後,由於帶著個孩子,過了好久都沒能找到對象,於是又商量著複婚了,但我和姐的名字卻一直沒有去改過來。”
原來如此,不過我真的很好奇,徐明朗是怎麼做到每次都能輕易知道我在想什麼的,太聰明了嗎?
我還想說什麼,奈何虹陶已經在裏屋扯開嗓門大喊我們去吃飯,我們鬆開對方,一前一後地走向屋裏。
徐明朗突然上前來抓住我的手,我一個激靈,差點甩開:“幹嘛,虹陶在裏麵呢!”
“在外邊待了那麼久,想試試你的手有沒有很涼,你的手這麼暖和,看來我懷抱的功勞不小!你在想什麼!還有,你以後別再說自己普通這種話了,也太不符合我徐明朗所愛之人的氣質了,再說你也不平凡啊!”他笑嘻嘻地把臉湊到我耳邊說。
這麼霸道!我心裏一陣甜蜜。
嘴上卻說:“你少臭美了,是我自己身體底子好,才沒有被凍著的好嗎?”
一進入屋裏,經過虹陶加工過的飯菜香味狠狠地往我鼻子裏鑽,我咽了咽口水,也不等虹陶把飯菜全擺好。興衝衝地跑過去盛飯,擺筷子,將還在忙碌的虹陶和站在一旁一臉懵逼的徐明朗全都拉過來坐下。
真的,現在有虹陶這樣的姐妹(雖然家裏的家務活都是她包,大多數也是她在聽我的話),然後,還有一個喜歡我的人,而恰好我也喜歡他,此刻都陪在我身邊,感覺已經到了人生幸福的極值點,我隻想不問天長地久,好好把握今朝,好好珍惜他們。
我破天荒地還打開了嬴政賞過來了好久的酒,給他們每個人都倒上了滿滿的一杯後,我自己先猛地灌了一杯。“徐公公很快就要走了,讓我們幹一杯!”說完覺得不對,這麼說仿佛我盼著他走似的,又換了種說法:“讓我們舉杯,徐公公要走了”還是覺得不對,又換了幾次:“讓我們舉杯慶賀,徐公公即將離開!”
說來說去都說不到點子上,我拍了拍昏沉沉的腦袋,怎麼那麼昏啊,我拿起手裏的酒杯,舉到眼前看了看,怎麼變成兩個了……
我看見徐明朗走過來,扶住搖搖欲墜的我,一把拖過我手裏的酒,說道:“嬴政賜的這是什麼酒,才喝一杯你就這樣?虹陶,去弄點醒酒湯來好嗎?”
我沒聽見虹陶怎麼回答的,腦袋沉得好似千金重,上下眼皮已經沉重得隻能睜開一條縫,我看見眼前的徐明朗。
伸手摸向他的臉,皮膚是光滑的,眉毛很濃,顴骨稍微有點突出,鼻子是挺的,有點翹的上嘴唇,我還摸到了稍微紮人的胡茬,刺得我清醒了些,把手從他臉上移了開。
轉而用手指著他,沒頭沒腦地說著“你知道嗎?我有男朋友了?他說,他說喜歡我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