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笑不得,這人保護欲是有多強啊,找不到保護的對象了嗎?

不知道他放了多少麵粉,這麼輕輕一揚,滿屋子都是麵粉,如果忽略這屋子的陳設,我都快覺得自己身處一個雪花在飄的世界了。我的手輕輕環住徐明朗的腰身,臉貼在他胸膛上,鼻尖感受到了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我喜歡的味道。

“黎兒,對不起,我沒能完全把你護住,你頭上和臉上都沾滿了麵粉,我替你拂去吧!”徐明朗清朗的聲線緩緩從我頭頂傳來,像是一陣和旬的風。

“別動,就這樣讓我抱會兒你。”我緊了緊環在他腰間的手,不讓他有任何的動作。

我很喜歡徐明朗身上的味道,真巴不得他的味道像這樣永遠在我的鼻尖。

他果然不再動了,就這麼安靜地待著,我能在他胸前聽到他胸腔裏不斷跳動的心跳聲。這顆心以後隻屬於我了吧,我想。

一直待到所有麵粉都沉寂下來,直到我們的頭和臉都落滿了麵粉,我終於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衝他尷尬地笑笑,伸手替他擦去臉上和衣服上的麵粉,指尖又觸到他溫熱的皮膚,我感覺心頓了一秒。

他忽然抓住我為他忙碌的手,望著我說:“蕭黎,我想……吻你,可以嗎?”

如果說剛才我的心跳停了一秒,那現在我感覺心跳快接近罷工了。

我想吻你!

我想吻你!

我羞得不知道該怎麼去看他的眼睛,不知道臉上該擺出怎樣的表情,他的每一個眼神現在對我來說都像是一根無形的針,眨一下,紮我一下……

嘴唇像是被凍住了一般,無比僵硬,連張嘴說話都難,我胡亂點了點頭,閉上眼。

他緩緩彎下身,呼吸吐在我脖子上,用溫熱的嘴唇在我唇上親了一下,蜻蜓點水一般。我睜開眼睛,疑惑地望著他。

“你太緊張了,放鬆!”他對我笑笑,我看,他比我還緊張。

我也對他回以一笑,是的,我們之間第一次正式地親吻,就這麼結束了。我們互相望著對方笑,誰也不說誰。

心與心之間的律動,讓我很想要徹頭徹尾地了解徐明朗一番,我想知道他父母,兄弟姐妹,我想知道他以前的死黨,我還想知道他喜歡的和不喜歡的,所有有關他的一切,我都想知道,我一定要拿一大堆竹簡,一條條地問他,一條條地全記下來,等他離開了,我再一條條地看,把他們刻在心裏,我一直盤算著要怎麼開口問,直到一陣斧頭砍在木頭上的聲音傳來,我才驚覺自己走神了那麼久。

我想起剛才徐明朗變戲法似的抬出一個躺椅把我按上去:“蕭黎,你就給我好好躺下看著我,看我如何做出我的飛行器來”我卻不記得我怎麼回答他的了,反正現在我已經在這裏躺著了,神也走了大半,想必時間是不短了。

我正要坐起身,忽聽虹陶掄著她的大嗓門從門口走了進來:“阿黎,你們瞧見我的麵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