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徐明朗的麻醉散是出了什麼毛病,但確實對我有益,要是我全身都麻醉了,還不如徐明朗的全身乏力呢。
是啊,徐明朗說得很對,我們倆還真是一對,都想讓對方活著,都用了同樣的方法,都如此極端。也許在我們心中,活著,才是愛的唯一方式,但是我們都忘了,那隻是我們自己的想法,至少這一刻的我是這樣的。
隔著越來越燙的地板,我推測出火燒得越來越旺了,或許下一刻我們的腳也被點著了也不一定。我和徐明朗這池中魚,要是不采取點什麼措施,必然要被殃及呀。
我試著挪了挪酸麻的雙腿,我失望地撇撇嘴,它們顯然不能支持我行走。
徐明朗被我按著攤在地上,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不過聽他接下來的話,我也能腦補出他一副苦逼的表情。他說:“阿黎,你的腿不能動了嗎?為什麼不是你的手不能動呢?不過你若是腳能動,也不好,那樣你就能把我推遠了,或許給你下藥就是個錯誤!現在我們是不是都要死在這兒了?我徐明朗對不起你啊!”
“這叫不作死就不會死!”我翻了個白眼,要不是我們倆都隻想著陰著為對方謀條性命,這事情也不會發展至今天這個地步。不過,徐明朗,我蕭黎不會讓你死的。
我忍不住對徐明朗說:“真是可笑,我們兩個來自現代,一個專門培養自私自利的人才的社會,到了這裏居然變傻了,傻到為了對方願意丟掉自己的小命,要知道,我們的老師從小就教導我們,生命高於一切!”
“老師是這樣說過沒錯,但她沒有說是自己的生命高於一切呀,比起自己的生命,所愛之人若能安好,自己豈不比苟且偷生更為開心?現代人呢,在我們看來是有那麼一點自私,可是換一個角度,比如說從他們家人看來,他們也許很偉大呢!舉個列子吧,人們常說那些貪官可恨,我覺得他們之所以在權利的路上逐漸迷失自己,可能是越來越想讓家人過得更好一些,再好一些,一直到自己被抓進監獄……”
我一把拍在他背上,“行了,越說越不靠譜了,像你這樣為貪官考慮,要是在現代,你會被廣大人民群眾視作眾仇的!”
說這幾句話的時間,地板之間已經隱隱有煙霧滲出來,我不得不承認,這樓其實還挺耐燒的,我和徐明朗廢話連篇這麼大半天,終於快燒到我們腳下了,終於,最後一次跟他尬聊也要結束了嗎?
我再次試了試腿,還是沒用。隻好一隻手拖著徐明朗和他的飛行器,一隻手在地上用力推動身體朝天台邊緣前進,上帝作證,我感覺手都快被燙熟了,奈何腿實在不能動。
老娘從今天以後,也算是為愛癡狂的人了,雖然可能沒人記得我,我在心裏嘲諷了一下。蕭黎啊,蕭黎,你說你這是何苦呢,嬴政那貨不是對你挺好的嗎?算了吧,我還是挺願意做這種現代人認為比較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