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知道虹陶喜歡那貨,我還穿成這樣出現在他麵前,我發誓,真沒那勾引的意思。不過,如果看到我穿成這樣就動心的男人,那也不算好男人了,我此番也算是免費為虹陶做了一次對男朋友衷心程度的測試。(額,小姐,你是不是對自己太有信心了?)
可惜啊,我的新衣服剛穿上身,它還沒收到它應得的稱讚和表揚,又得被脫下來。片刻過後,我換上冬衣,熱得我暗自冒汗,沒辦法了,忍!
款款走出去,我看見站在院子裏的冉堂,虹陶應該拿飯去了。距離有點遠,看不清那貨的表情,不過對我來說不需要看清楚,我笑了笑,就開口道:“方才,讓冉太醫見笑了,皇上呢,這天氣如此之熱,也沒讓人送來該穿的衣服,我呢,也不是那種愛求人的人,既耐不住熱,便有了方才那一幕,還望……冉太醫不要說出去才是。”我說著,人已經向他走近,這才看清楚,冉堂臉上不合時宜的紅暈。
“我……我不會說出去的,隻是……我有一個條件”見我走近,冉堂支支吾吾地開了口。
“嗬嗬,條件啊,盡管提!若能做到,我必然會答應你!”嗬嗬噠,我這蜀黎宮一窮二白,連個多餘的擺設都沒有,我答應得如此爽快,也是有原因的,因為我什麼都拿不出來。
“我想像虹陶一樣,喚你阿黎,可以嗎?你答應我,我便替你守住秘密!”冉堂一板一眼地說,盡管我已經被熱得直冒汗了,我還是被他的表情和要求逗笑了,真是……徹底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要求。
“要叫就叫唄,我上次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朋友之間就應該這樣,看來你當然沒能明白我的意思。”我做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不是的,我明白了的,隻是冉堂認為叫姑娘家的名字應該獲得人家的允許才算有禮貌!”他繼續一板一眼地訴說著。
還以為現代人生出的孩子會有多現代呢,搞了半天還是被封建化了,我撇撇嘴,對他沒能繼承父親的現代基因表示深切的同情。
“算了,不同你說了,我很餓,我要去門口等著虹陶拿飯回來,我要第一時間見著我的晚餐!”說完,不等他回答,我徑自向大門口走去,多少個日夜,虹陶出去拿飯,我就蹲在大門口等著她回來,我每次都猜食盒裏是什麼菜,如此一來二去,倒讓我的嗅覺得到了很好的鍛煉,現在我隔著幾道牆都能聞到對方吃的是什麼,如果沒有其他嗅覺幹擾的情況下。
我熟練地脫了鞋子,墊在門口的台階上,再熟練地坐下,撐著下巴,眼巴巴地望著來的方向。冉堂跟了過來,在我後麵站著,按照他剛才的表現推理,我想他一定覺得我這樣子很荒唐。沒想到過了一會兒,他學著我的樣子也在門口的台階坐下,隻是他沒有撐著下巴,也沒有望著來路,而是望著我。“有那麼餓嗎?”他輕聲問。
“是啊,腸子都快餓穿咯”我飆了一句貴州話,弄得他一臉懵逼。我沒向下解釋,繼續盼我的虹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