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冰冷得,我都快懷疑自己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了,我回過頭,看著那個叫我的人,個子不算高,一米七左右,帶著個頭盔,我隻能看到他的眼睛。眼神冷冽,眼睛細長,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的。我乖乖上較坐好,要走就走,早說嘛。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今天遇到的人好像對我都不太友善,都是冷著張臉的,語氣也特別生硬,好像特別不願意跟我說話。但我跟嬴政在一起,嬴政護著我,他們不是應該怕我嗎?應該討好我才對,才符合常理啊,這個時代,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正氣凜然了,愛討厭誰就討厭誰啊?我一個現代人都不敢這麼猖狂呢!

這麼想著,馬車突然開動,坐在板凳上的我一個沒把握好,一個大馬撲摔在地上,手中的箱子後一步落地,砸在我屁股上。

疼得我當場就大聲叫喚,但考慮到那些人冰冷的眼神,我立即停止了。

車還在繼續前行著,我趕緊做到床上,找了棵柱子抱住,才安心下來。也不知道是誰指揮的車,突然開動也不知道說一聲,害我這麼狼狽,故意的吧,我就搞不清楚了,我哪裏惹到他們了?非要這樣跟我過不去嗎?我邊罵邊用手指著外麵,突然馬車又一個顛簸,我從床上滾了下來。不是,說好的旅途愉快呢?我這恐怕半路就被巔死了,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我要是在那個冷宮小院兒,誰敢欺負我呢?

前車之鑒,我把箱子找個地方放好之後,雙手緊緊抱住那柱子死活不鬆手,一直到馬車再次停下,我沒再摔過跤。手上卻出現了道道勒痕和很多汗……一路上抓得太用力了,床頭那柱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木頭做得,表麵刷了一層琥珀色的漆,聽說,古代的漆都是天然漆,采漆樹汁攪拌而成,無毒無色,隻是非常難得,所以用得起漆的人基本上都是擁有一大片漆樹森林,或者是買得起一片漆樹林,像嬴政這種。

至於為什麼會出現勒痕,主要是這個柱子並不是一根光滑的柱子,為了好看,還雕刻了花兒等物品,但我個人認為並不是很好看。

停下來之後,半天不見再走,我看看窗外,天快黑了,原是有了安營紮寨的打算,我估摸著也不會再走了,便戴上鬥笠,打開門走下馬車。

看到嬴政的那瞬間,我想著還不如不下呢,悶就悶吧,但不至於不自在,跟他在一起,我就渾身不自在。

“黎兒,走了一路,餓了吧,跟朕來!”他笑容可掬地說著。

我摸了摸肚子,確實餓了,一路上不停地叫,我又是在宮裏吃慣了的人,忍這一天真是忍得夠。

宮外的路不比宮裏,一路上沙子石頭的到處都是,一不小心還可能絆倒腳,嬴政居然親自出來找我,要知道我和他的馬車還是有點距離的,一把老骨頭了,也不怕摔著。

“陛下,這裏是哪兒啊?咱們目的地又是哪兒?”我跟在他身後,一邊走一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