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這麼大本事,你真是高估我了,親愛的李蕭!”他說著,輕拍我的背,示意我安心。

親愛的?這裏的人都這麼奔放嗎?現在有這個詞兒嗎?雖說這裏是一個偽秦朝,但古代該有的落後,這裏是有的呀……他怎麼會說親愛的,難道是我對他說過?有沒有這麼一瞬間,我曾叫過他親愛的少爺呢?暫時想不起來了,我隻好放棄。

不過眼下這樣子,我們還是可以逛的,至少沒那麼擁擠,我也不用擔心會遇上賊。我們就這麼和諧地相約走在路上,挺好的。

我看著十六七歲,其實已經是二三十歲的人了。讓我真的像個少女一樣這個攤位跑一趟,那個攤位跑一趟。我真做不到,其實提議出來逛街,隻是圓一圓我多年的夢。我以前,總想和徐明朗像一對平常夫妻一樣,正大光明地在街上走一走,像全世界宣布,我們是情侶。而不是躲在宮裏偷偷摸摸的,在外人看來,我們之間沒什麼關係。我不想聽見別人說我和徐明朗沒有關係。但是如今……我們是真的沒有關係了,不管曾經如何,現在,我是其他人呢!我要帶著我未來的丈夫上街逛逛,即便,我不愛他。

“李蕭,那邊兒有賣胭脂水粉的!咱們去看看吧,給你挑些!”

我抬頭瞪了他一眼,“你是嫌我不夠漂亮嗎?千方百計讓我去買胭脂?”

張寒空詫異地看著我,他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麼說出這樣的話,不過他沒有反駁,轉而給我推薦轉角那家的混沌。我沒再反駁,真的挽著他的手,走向混沌店。

混沌店不是正經的店,隻是一個擺在街角的小攤,距離正經的街道,有一段距離。老板是一個中年婦女,見我們來,好像是想大聲招呼聲歡迎,但似乎隨即又想到什麼,迅速閉了嘴。隻做了個讓我們坐下的手勢,然後開始對著那個擺出來的小小的灶台忙碌起來,應該是給我們下混沌吧。

這也太奇怪了,一夜之間,大家是被下了封口令嗎?

然而還沒等我跑去問個明白,張寒空突然拍了我的手掌一下。然後用手給我指了個方向。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滿街的人全都跪下了,我們這裏不是街道上,別人不怎麼看得見,所以才沒被要求跪下。

而在那些人跪的方向,一隊人馬正緩緩向前行走著。

人馬的最前麵,是一頂露天轎子,紅紗綠帳,隨風飄揚。隱約看到裏麵坐著兩個人,似是一男一女。

等一下,或許我的視線應該放在露天轎子的前麵,那裏站著一群……太監。我不會看錯,那熟悉到令人窒息的裝扮,那一群太監中,為首的……正是趙高!那個壞到透頂的太監,那個意圖篡權的太監!

這麼說,那轎子裏麵坐的……就是嬴政?不是吧,還真是個偽秦朝啊,據我所知,上次嬴政去南巡,就應該死在路上了,怎麼現在還活著?還有啊,堂堂一國皇帝,放著好好的轎子不坐,要坐這傷風敗俗的露天轎子,難不成,這嬴政已經死了,這個天氣。坐在轎子裏頭,很容易發臭,趙高為了掩飾真相,特意找了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坐在他身邊,然後那個轎子是露天的,不容易積臭,就算偶爾發出一點兒臭味,那女人身上脂粉味道一蓋,也差不多了,

再看看那個轎子,好像本身就有點奇怪,,怎麼這麼厚的底呀?看那幾個抬轎的轎夫的表情,就知道那轎子十分地重,可那上麵不就兩個人嗎?怎麼重成這個模樣?我覺得,那個厚厚的底,裏麵可能裝著趙高想方設法弄來的冰塊,然後那個嬴政看起來是坐著的,其實他的腿是放在下麵的冰塊的。這樣一來,屍體腐爛的速度就會變慢,我真是太聰明了,不去做偵探太可惜了!這麼複雜的案情,憑著我的超級無敵想象力,兩下就搞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