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骨城,渭水河畔。】
“渭水龍蛟,你這畜生居然還敢出現!!”渭水河畔,宋老與雲簫並排而立,背後盡是血肉模糊的士兵屍體。
“喲,這不是雲大郡守和大名鼎鼎的青帝內師嗎?哼哼,不知道追著本王不放所謂何事啊?嗬嗬,明人不說暗話,你們也別當我傻,宋木濤你放著青帝宮不待,跑了這前線陣地,難道會是為了安撫士兵?還是說,是為了發動對基督神界的反擊戰?哼,既然你們都不義了,就別怪我渭水龍蛟不仁!”尋聲而去,聲音的主人是乃是一個青年男子,長得煞是妖異,坐在一個屍堆之上,一臉的玩世不恭,頭上一對龍角,身披青菱明光鎧,腳踏虎頭獅吼靴,左手提著方天劃地戟,右手之上抓著一顆滴著血的真丹。
“既然話已說破,那就無需掩飾了,不錯,老夫這次就是為了你這畜生來的。你可記得十年前渭水之上,我華夏與基督兩界圍繞我那燕子磯展開的一場大戰。”宋木濤一臉寒意的冷聲問道。
“記得,怎麼會不記得。就算我不記得那場大戰,也不會不記得那千餘顆真丹嘛。”渭水龍蛟仿佛沒有看到宋木濤寒霜般的麵容,嬉笑著應道:“不過宋木濤,都過了這麼久了,你才來尋仇,是不是有點晚了?老實說吧,你假借撫軍來到狼骨城,並設下這引龍香,誘我過來,所為何事?”
“你這畜生!”不待宋老答話,雲簫先行一步大罵道:“何事?殺你!當年你不參戰也就罷了,可你做了什麼?那倉木門上下一千二百七十一人是為了掩護大部隊撤退以秘法化成了倉木金身啊!你這畜生非但不對他們的 犧牲感到愧疚,居然還敢窺視倉木門那化成倉木金身的一千二百七十一人的真丹!你這畜生,你對得起你身上的龍族血液嗎?你對得起你們妖族至尊東皇太一嗎!你也是華夏仙界的一份子啊。你這畜生!你怎麼就能幹出這樣的行經?”
雲簫雙臂握拳,怒目而視,真元鼓動之下,衣衫逆風而起。
“哼哼,無毒不丈夫。我知道那倉木門門主是你們兩個的好哥們,不過我困在九階的門檻已經多年,當初要不是那一千多個真丹,我也跨不過九級的門檻從而化形。所以雲大郡守,你也不要怪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麼。放在我眼前那麼大一塊肥肉,我也不好意思不吃嘛。”渭水龍蛟冷笑一聲,張口將那枚右手把玩的真丹吞下,打了個響亮的飽嗝。
“你這畜生,以為跨越九級可以化形了,我們便拿不下你了麼。你是猜對了,這次設計誘你來,就是為了取你龍丹,幫青帝宮一位大人物突破王階。本來設計殺你,我雲簫心中還有一些不忑,到底設計暗算不是大丈夫所為。但是既然你自己都說了,無毒不丈夫,就不要怪我們了!”雲簫越說越怒,說道最後,直接就抽出腰間長刀,右腳用力一蹬地麵,飛到龍蛟頭頂怒劈而下。
“看來東荒真的要亂了,連青帝宮的大人物都需要我這種不入階的小人物來突破,可笑啊。”左手一揮長戟迎向雲簫道:“宋老頭,雖然神州王階的人物都在神州榜登記在冊,但像我這樣沒入榜的野王那麼多,為什麼找上我?難道僅僅是因為倉木門主?”
“嘭。。。。。”刀戟相交,兩道銀白色的光芒一閃即沒,龍蛟橫劈的一戟將雲簫重重的打了回去。雲簫彈身落地,腳下錯開三步,卸去刀上的力道,持刀的右手不停地顫動,顯然方才一個照麵,雲簫吃了點暗虧。
龍蛟緩緩的從屍堆上站起,輕輕的一震左手,將包裹著左臂的一層薄薄的寒冰震碎道:“算了,我也不問了,宋老頭,想取我的龍丹,還是你來吧。”
“好,就讓老夫來會一會你!”宋木濤點了點頭,左手伸出,一道綠光從手接地,綠芒一閃,化成一根枯木長棍來。
“接招”宋木濤右腳一踢棍根,右手打出一個棍花向前一指,順勢而上。
龍蛟一見宋木濤動了,便知這正主來了,方才的嬉笑神色瞬間化為無形。雖然神州榜上宋木濤隻是九級巔峰修為,但他的身份乃是青帝的內師,誰知道有沒有什麼後手呢?
想到這,龍蛟全神貫注的一催雙臂,雙手持戟迎勢而上。暗道:硬拚?我會怕你?他龍蛟自己乃是龍族血脈,龍力可翻江倒海,比力氣,他可不覺得自己會輸。因此龍蛟料定硬拚之下宋木濤必先吃個暗虧,便也不躲閃,抄起長戟便斬向枯木棍。
宋木濤見龍蛟迎勢而上,手下也不退讓,隻是棍頭一變,直直擊向長戟尖端。龍蛟見棍戟相交本是暗喜,心道先搓了你的銳氣,再看你還能玩出什麼把戲。宋木濤所修行的青帝宮法本就不擅長打鬥,來硬的再好不過,相比起那養尊處優的青帝宮,他渭水龍蛟這些年可沒有消停過,他如今的修為可以一刀一槍的打出來的!
可還未等龍蛟笑罷,他就突然發現宋木濤居然詭異一笑,心中暗呼不好道:這老家一定有詐,連忙抽身急退。
“想走?可問過我否!”宋老長棍一推,單手虛空結出一個符文:“枯木成林”。符文一閃,憑空之中居然出現一個囚籠,穩穩的將龍蛟困在其中。龍蛟這猝不及防之下,被捆了個結結實實,手腳四肢皆纏在了囚籠的縫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