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軍長看著宋木濤遠去的身影不屑的輕笑一聲對著雲簫道“你這是何苦呢,我們要殺的是宋木濤又不是你,你大可裝死就是,到時候拿著龍蛟的屍體回去領功,說不定還能升官發財呢,現在的你還有幾成真元,難道真以為能擋住我不成。”
“哼。”雲簫手中的長刀舞的更快了幾分道:“別當我們華夏神州都是傻子,你們既然會出現在這,甚至和渭水龍蛟那畜生扯上了關係,也就證明了我們當年布在江水那邊的陣紋出現了紕漏。哼哼,想來你們的大軍已經畢竟狼骨城了吧。”
聽完雲簫的話,十字軍長自信的麵容上少有的居然露出一抹吃驚,頓了片刻一劍將雲簫震開道:“果然不能小看你們華夏人啊,你說的不錯,江邊的陣紋被那龍蛟毀了,我們的大軍也早已埋伏在你們的二十裏外。唉,既然被你猜出了,那就恕我留你不得了。”
雲簫哈哈一笑,長刀一橫道:“有必要說的這麼義正言辭嗎?被我猜到?即便不被我猜到你就會放我一命嗎?算了吧!我們兩界打了這麼多年,你我更是軍人,來吧,就讓我們刀劍之上來個痛快!”
那十字軍長搖了搖頭,對著雲簫行了一個軍禮,緩緩的抽出長劍,道:“令人尊敬的戰士,就讓我主的長劍送你上路吧!”
“轟!”。。。。。。。。。。。。一陣轟鳴從宋木濤的身後響起,一陣刀芒夾雜著雲簫最後的怒吼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雲簫。。。。。。”。宋木濤鼻尖一酸,心知雲簫,這個自己多年相知的忘年交終究還是死在了沙場之上,應了他當年馬革裹屍還的誓言。
雙目輕輕閉上,微微一催真元,大致估算之下,所留不及全盛時期的十分之一。在回望不遠處接近的金光點,宋木濤啞然失笑,真是硬拚不敵,逃又無路,心中頹然一片,唉。。。。。。“雲簫,我辜負了你的犧牲啊。”宋木濤長歎一聲,緩緩停下腳步。木龍化棍,枯木棍重落手中。側首看向自己右手托起的巨繭,喃喃道:“孩子,你是我這麼千年來第一個親手主持覺醒的孩子。本來我還想和你父親商量讓你入我們,親手教授與你。可惜,這是沒有機會了。誒,蒼天啊,你為何如此戲弄與我,我心灰之時讓我尋得此子。在我又燃雄心之時,卻催我魂歸六道呢?罷了,冥冥中必有定數,隻盼望這孩子能躲過這必殺一劫了。”
說罷,宋木濤抬手向過枯木棍打出一套萬木回春訣,將木棍化樹,於萬木之間升起一棵青鬆。右手一攜,將巨繭打入樹腔中道:“孩子,如果你能度過這一劫,希望將來你能成長起來,就算將來不願和你父親一樣從軍衛國,也能為華夏出一份力吧,畢竟你的父親也是死在那基督神庭手中。!”.
“萬木回春,藏木於林”宋木濤大喝一聲。萬木回春訣在僅剩的一成真元催動下煥發一道濃鬱的綠光,綠光閃爍下,百丈之內,樹木交錯變動,片刻間,木林的位置便交錯雜亂起來,雲昊所藏的青鬆也混入林間再難辨認。
“宋內師,怎麼不跑了?”隨著宋木濤萬木回春?藏木於林升起的綠光消散。十字軍長也終於追了上來,靜靜的站在不遠處的鬆木上盯著宋木濤道。
“哼,逃?華夏男兒從來隻有傲骨站著死又豈有跪著苟且生的。爆”宋木濤一聲冷哼,居然沒有一絲的猶豫,直接爆開真丹,倒也應了他傲骨站著死的話語。包含著宋木濤數千年修為的真丹爆開,完全不同於雲簫真丹內爆的氣浪並沒有給予宋木濤回光返照般極強的攻擊力,而是直接掀起一陣巨浪,綠色的光芒如同一隻巨獸,瘋狂的吞噬起周圍的一切物體來。
“FUCK!這瘋子,撤”看著綠光如同巨獸般吞噬者周邊事物,那十字軍長也不由的怒罵一聲,轉身離去。他實在沒想到宋木濤如此剛烈,毅然爆丹?居然連勸降的機會都不給他。雖然上麵的命令是生擒最好,劫殺亦可。但忙活這麼久,居然隻是擊殺了一個龍蛟一個雲簫,實在不足以滿足他心中的那份驕傲。
“隻是不知道那個孩子是誰?現在又被藏哪去了。”那十字軍長展開神念掃視了一邊綠芒,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又道:“罷了罷了,想來這宋木濤自爆,一方麵是為了掩蓋那孩子的行蹤和不讓自己生擒他,另一方麵應該是為狼骨城示警。”九級高手爆丹,不可能不引人注意。雖然基督神庭的大軍就埋伏在狼骨城不遠處,但是畢竟還沒到最好的攻城時機,若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誤了大事可就不好了。
想了想,那十字軍長搖了搖頭,身形一閃,飛向遠方。
“宋爺爺,父親!”隨著十字軍長的離開,一直沒有發出絲毫聲音的雲昊終於失聲痛哭起來。他被封鎖在繭中,雖然不能移動,卻能視物。那種隻能靜靜的看著一切發生而不能有思考動作的感覺讓他的心中說不出的難受,壓抑,一種他自己都不層感覺到的變化隨著他的心境起伏發生著極其緩慢的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