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火龍咆哮臨近,內瑟斯卻不見絲毫的動作,既沒有躲開,也沒有作出任何的防守動作,隻是雙眼之中神芒四射,瘋狂的催動著靈魂之力發動著靈魂攻擊。
在他的心中,他還是無法接受雲昊就這麼簡單的破去了自己的靈魂之道?破去了自己精修了百年的靈魂規則。所以麵對著即將達到麵前的攻擊,他所選擇的不是躲避或是防守,而是要以靈魂之力強行摧毀雲昊的神識,令攻擊自行散去。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證明他的靈魂之道,絕非那麼的不堪一擊。
看著內瑟斯色厲內荏的表情,雲昊緊縮的麵容上展開一絲笑容,他知道自己這一次算是賭贏了。隻要內瑟斯不躲開,夾雜了自己全力一擊和內瑟斯自己的靈魂烈焰力量的烈陽升龍,足以將不擅長肉搏的內瑟斯擊潰。隻要擊潰了內瑟斯,自己就可以聯手高漸離擊敗那個看上去無比詭異的阿力克,這樣,這場危機也算暫時結束了。
想到這,雲昊的嘴角還是不免的慘淡一笑。為何會慘淡一笑?他不是免疫靈魂之道了嗎?免疫?當然不是,內瑟斯百年苦工又豈是雲昊一朝可破?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雲昊是天才,但天下是不缺少天才,天才也要成長,天才也要時間來培育。雲昊之所以能在內瑟斯全力催動的靈魂攻擊下支持這麼久,一直到夾雜著漫天火海的烈陽升龍已完全封閉了內瑟斯所有逃避的路線時才失去了意識。那不是因為他的天賦有多高,多強。而是得益於北聖山上冥蛇玄武給他的寒風煉體令他早就承受過與靈魂攻擊相較不下的劇痛。
內瑟斯的靈魂之道無形,攻擊的方式自然也沒有固定的形態,或刀或劍,或火或電,一切自然界存在的東西都可以通過靈魂力量模擬出來。而且這擊打在神識和靈魂上的攻擊所帶來的痛楚和真實情況下所能達到的痛苦程度是一樣的。
而對於雲昊來說,痛?他以前可能很害怕,可是自從踏上了華夏的土地,他受的傷還少嗎?無論是北聖山上的磨練,而是青帝宮前的死戰,又或者是一次次的死鬥。他的意誌在不知不覺中鍛煉,痛楚雖然難耐,卻不足以改變他的堅持。
現在的他隻有一個目的,擊敗內瑟斯,去拯救自己的三個好兄弟和付榮婷那個傻丫頭。
因此,內瑟斯瘋狂催動的靈魂攻擊並非如看上去那般沒有效果,而是雲昊強行壓下了那足以令任何人慘嚎的痛楚。靈台破碎,神識晃動,雲昊的精神早就到了崩潰的邊緣。
不過,到底,內瑟斯都不會明白雲昊的堅持。在內瑟斯的世界,從來就沒有什麼所謂的親情之說,自小他便修行靈魂之道,對於生死他看得很輕很透徹。而在星布森林封印中的遺族也沒有什麼親情之說,古戰場的生活永遠沒有那麼和平,遺族之間的爭鬥,古戰場複蘇的怨靈,華夏衝進來的高手,遺族對於自己以外的生命從來就不重視。
因此內瑟斯根本不會明白雲昊那眼中的堅持到底是什麼。
咆哮的火龍終究衝到了內瑟斯的胸前,灼熱的火炎擊飛了他的權杖,破開了他的鎧甲,舞動的龍軀帶著漫天的火海衝向了衝霄,內瑟斯的靈魂之道代表的綠色火焰在天空晃了一晃,微微散去。
雲昊腦中一鬆,劇痛徹底湧上腦門,失去意識的身軀自行向地麵墜去。
而在宋宗強古鍾內的王博楠看著雲昊的墜下,腳下連動也早已奔了過去,在他的心中一直都以為救下自己的一定是那個如同神人的高漸離。卻不曾想不到最後將自己從遺族手中救下的,居然會是雲昊,心中的脆響一聲,王博楠對雲昊最後的一絲芥蒂徹底的散了去。
心中鼓動的思緒,看著雲昊慘笑的麵容,王胖子心中一陣破口大罵道:“你大爺的,不要命了!!”
半空中的戰鬥總算是分出了一個勝負,而地上的戰鬥卻還在繼續。
阿力克飛奔的身形衝入了高漸離刻意張開的水球,水球嘭的一聲將阿力克包含在其中,而高漸離卻從水球的另一邊退了出來。一進一退,阿力克居然被緊緊的鎖關在了水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