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琛晃晃悠悠站了起來,眼前一黑,差點從樓梯上摔了下去,他感覺到自己的腿已經麻了,他就那樣一瘸一拐的走向秦靜諾的病房。
秦靜諾還是緊閉雙眼,沒有任何要醒的跡象。
沈逸琛不知不覺就在秦靜諾的病床前睡著了,等他醒來的時候,秦靜諾在含著眼淚看著他。
“孩子沒了嗎?”聽得出秦靜諾已經哭了很久,聲音變得沙啞。
“嗯。”沈逸琛不敢抬頭,受不了秦靜諾現在的眼神。怕自己也哭出來。
“那我怎麼辦啊?”秦靜諾不知道在問誰,摸了摸扁平的肚子。
“你還有我。”沈逸琛握住秦靜諾的手。
沈母突然進來了,估計是沈逸琛說的。
“你呀你呀,怎麼連一個孩子都管不好呀,天天在我們沈家又吃又喝,你對得起我們家嗎?”沈母一進來就開始指責秦靜諾。
秦靜諾現在什麼也聽不進去,隻是沉浸在悲傷裏。
沈母拉開沈逸琛,推推秦靜諾,“我和你說話呢,你到底聽見了嗎?我說你不配在沈家。”
秦靜諾這回把所有字都聽進了耳朵裏,沈母說她不配在沈家生活了。
沈逸琛在一旁拉母親,“媽,你別說了!”見沈母還要喋喋不休,沈逸琛突然提高聲調,“我讓你別說了你聽不明嗎?你現在就出去。我請你現在就出去。”沈逸琛指了指左後方的門。
“哼!胳膊肘往外拐。我看你被這個女人迷的神魂顛倒了。”沈母氣憤的跺了一下腳,轉身離去。
“是的,你媽說的對我不配在沈家當沈太太了。”秦靜諾似乎對生活不抱任何希望。
“你適合,我說你適合你就適合。”沈逸琛體會到了秦靜諾語氣後麵的絕望,希望自己可以鼓勵她。
“我想靜一靜。”秦靜諾鑽進被窩蒙住頭,摸著肚子默默流淚。
沈逸琛覺得現在再打擾秦靜諾隻會讓她更加難受,於是不再打擾默默轉身離去。
沈逸琛來到了陸子棟的家,“給我點酒,我難受。”沈逸琛剛進門就說。
“你沒聽過嗎?借酒澆愁愁更愁。還是談談吧,我替你分析分析。”陸子棟知道沈逸琛,遇到事就想逃避,永遠不想怎麼解決問題。
“怎麼像個女人似的磨磨唧唧。”沈逸琛更加生氣。
“我說你別喝你就別喝。”陸子棟態度強硬。
“好好好!我不喝!我們說說。”沈逸琛妥協。
“醫生說,寧晴悠是因為什麼流產的嗎?”陸子棟覺得總要找到問題的根源。
“說好像是食物引起的。”沈逸琛答複。
“她最近都吃過什麼?”
“普通的飯菜。沒什麼孕婦禁忌的。”沈逸琛也覺得有些納悶,怎麼就能流產了呢?
“然後你現在怎麼想的?”陸子棟試圖了解沈逸琛的想法。
“就覺得,心裏特別難受,而且是什麼都無法治愈的。”沈逸琛努力思考。
…
沈逸琛和陸子棟聊完天,就又回到了醫院。
秦靜諾坐在床上發呆。
沈逸琛走近,“還好嗎?”
“不好,你別煩我。”秦靜諾說話很硬氣。
“你以為你煩我不煩啊,我還覺得是你故意吃什麼把我的孩子流掉。”沈逸琛也變得生氣。
秦靜諾在那一瞬間真的覺得,自己嫁給沈逸琛就是個錯誤,自己的孩子沒了他還在質疑是自己殺死了孩子。
“沈逸琛?!你這個人有病吧,我會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秦靜諾特別不理解沈逸琛的思路。
沈逸琛見秦靜諾表情的變化,意識到自己錯怪了她。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多想。”沈逸琛向秦靜諾解釋。
“行了,你別解釋了,我知道我在你心裏一文不值。該走的時候我自然不會留,但我總是要履行我的諾言,讓你當上沈氏集團總裁。”秦靜諾已經不再對沈逸琛報任何一絲希望,完全把這個當成利益完成。
“小悠,你聽我說。我真的沒有說話那個意思,我是口不擇言。”沈逸琛試圖讓秦靜諾原諒自己。
“你真的不用解釋了,我們本就是利益關係,你沒必要向我說那麼多。大家互相取益就好了。”秦靜諾依然堅持剛才的觀點,她真的死心了。
“好。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也就當成利益處理了。”沈逸琛知道秦靜諾已經鐵了心不再相信自己,也就沒有了挽回的餘地。
第二天秦靜諾在沈逸琛的攙扶下出了院。剛到沈家大宅,白安安就來了。依然送來了以往的粥。
“安安,我不需要粥了,你拿走吧。我已經沒有孩子了。”秦靜諾知道現在白安安的心裏一定樂開了花。
白安安聽過了以後,真的是在心裏樂開了花。這一天她等了好久。但表麵表現得很難過,“怎麼會這樣呀?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
“沒什麼。”秦靜諾不願意再多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