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間,周邊又有修道人窺得機會,朝著清原攻去。
這一次,不見清原出手,葛瑜兒伸手一揮,又有一層光幕,把清原裹了起來。
清原見狀,深吸口氣,道:“她既然為我赴死,我何敢為她惜命?再者說,我在人世,本就是舉世皆敵,命在旦夕,今日膽敢殺至臨東……也是怕我自己死在別處,來不及殺了白勢至。”
葛果兒秀美一挑,道:“那你如今,傷痕累累,本領能存多少?可還有本事,在臨東之內,斬殺臨東白氏之主?”
清原目光一凝,看向白勢至所在,沉聲道:“若無外力,我拚下這條性命,也定要將他斬落在此。”
“好!”
葛果兒說道:“你隻管去殺白勢至。”
“大膽!”
“好生狂妄!”
未等清原回話,白禮與鴻爍俱都開口嗬斥出聲。
隻見鴻爍劍指葛果兒,道:“就憑你,修道才幾年光景,怎敢口出狂言?”
葛果兒掃了他一眼,反而看向白禮,說道:“你執四成陣法權柄,我執六成之多,憑借陣法我便可壓你一頭。至於另外兩位……”
她目光掃了回來,昂然道:“論起本事,我又何曾怕了你們?”
鴻爍身為守正道門人仙,修行數百年,早年更是曾以上人鬥真人而不敗,如今同等級數之下,也罕見敵手,當即震怒道:“念在你朝真山的情分上,老道屢屢讓你,適才未有出手,已是給你機會,但你終究還是不知高低,那便莫怪老道不顧與你師父的幾分交情了!”
呂伯江歎了聲,道:“那便得罪了。”
葛果兒掃過二人,淡淡說道:“我名葛果兒,自我出生之日,天顯異象,我師上門拜訪,我父賜名果兒……此果乃仙家道果。”
“能窺得天地至理的雲鏡先生曾斷言,我這一生,注定要得仙家道果!”
“就算是你守正道門,上下一幹人等,除卻那正字輩首徒正一之外,又有哪一人膽敢自稱必能成仙?”
“你鴻爍自問成仙有望否?你守正道門的掌教,又是能得道成仙否?”
“世間隻聞你守正道門首徒正一,生具先天之體,仙根道骨,乃成仙天資。”
“世間也傳他清原修行不過十餘年,成就陽神,高深莫測。”
“但茫茫天地間,所謂驚才絕豔之輩,可不單單是你們所見所聞之人。”
葛果兒貌若少女,淩空而立,但見勁風吹拂,她愈發靈秀,隻見她目光掃過,道:“今日想要斬殺清原,就看你們兩位能否斬我!”
言語未落,她一身氣息,陡然迸發,席卷千裏。
流雲散碎,風雲清澈。
頓時白日星光,籠罩在這千裏之間。
她氣衝九天,茫茫無盡。
又是一位人世半仙!
……
“什麼?”
“也是一位人仙之輩?”
“為何此前從無消息?”
那氣息席卷開來,無數修道人為之心驚。
這少女,修行不過數十年,也已成就人仙?
這竟然也是一位驚才絕豔之輩!
以往千年萬年,這等人物何等少見,足能冠絕一代!
然而如今封神之勢,先有一個守正道門的正一,再有一個先秦山海界齊新年,後有一個人世變數清原,而實際上,竟還有一位朝真山乘煙觀的女子,深藏不露,隱匿於世?
不比他人震驚,清原知曉機會,隻是掃了一眼,旋即一步邁出,朝著白勢至而去。
“白勢至!”
“你該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