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親眼看著全家人一夜直接變成冷冰冰的幹屍,如今,她也隨家人去了,雖說她才十歲,模樣也是在華城中數一數二的,家裏人正尋思著把她當貴族培養,將來好有個像樣的依靠,可惜天意弄人,把她至到如此絕境。
她知道全家人一夜之間被滅門是為什麼,也知道並不是簡簡單單所謂的傳言那麼簡單,如果說這個傳言是真的的話,五年啊,整個城早已成為了空城,或者是屍城。
可是五年之內死的人,都是與仟家關係匪淺的商家或者是親戚,謠言掩蓋住了真相,掩蓋住了可以明辨是非的雙眼,整個城五年鬧得早已人心惶惶,不信謠言的人此時此刻早已被恐懼所籠罩,也不管什麼是與非了。
這時,一位穿著簡樸的白衣青年乘著上等血汗寶馬駕馭而來,潔白的衣袍上血跡漸漸滲透出來,蒼白的麵容下有著一雙平靜的雙眸,讓人看到心煩的心情也隨著他而舒心了下來。
突然,白衣青年一失重,在沼澤旁從馬背上跌落了下來,這讓馬兒一驚。
“嘶~”馬兒停下腳步,在他身邊低下頭,輕聲的叫喚著。
顯然易見,這匹馬對這他有著非一般的情感。
白衣青年從馬背摔下來的時候一不小心用他傷口的手臂來做支撐,衣袍上的血花越來越大,這讓本以蒼白的臉上更無血色可言,嘴唇上有很多幹裂的口子,似乎已經奔波很久的樣子,一口水也沒有喝。
他扶著馬兒艱難的站了起來,目光突然定格到沼澤不遠處漸漸沉下去的腦袋,目光一沉,四處尋找救急的生藤。
“吡,去把樹上的藤條咬下來給我。”白衣青年指了指不遠處一棵樹上的藤條,馬兒似乎聽懂了一樣,迅速跑過去,咬下藤條,送到他的手中。
白衣青年把藤條捆到最近的一顆紅樹上,用力的拽了拽捆在樹上的藤條,又把藤條另一端拴在自己的腰間上,轉身進入沼澤,進入沼澤口,白衣青年的身體迅速往下沉,這讓他臉上不由露出緊張之色。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速戰速決,現這種下沉速度,他遲早也會喪命於此。
絕望的她,此時已經完全沉入沼澤之中,沒有空氣,沒有聲音,隻有沼澤中沉悶的觸感,與地獄般的死亡包裹著她。
她心裏想著,馬上就可以見到她的家人了吧,也許,自己就不會那麼孤單,被他人欺辱了吧。
此時,白衣男子迅速找到了仟雪,拽出了沉在沼澤中的她,讓她的腦袋伸了出來,呼吸新鮮的空氣,一手拉著藤條,一手抱住已經昏迷的仟雪,艱難的往上走去。
可是沼澤卻似乎有了靈性,他腳下似乎有人拽住了他,讓他無法往回前進,慢慢的往下沉。
馬兒在沼澤旁嘶吼著,似乎為自己的主人而著急,怕自己的主人遭遇不測。
看著懷裏的人兒,又看了看已經漫道自己半身多的身體,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攥住藤蔓的手,不由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