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片刻,楚歌才收了真氣。
“好了,毒排的差不多了,不過這幾天得注意,你這傷口之前沒有處理,現在有些消炎了,這兩天先別見水,每天記得過來上藥。”
小兵疼的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他唇色泛白,感激的看著楚歌,道:“謝謝大夫。”
“你身上的傷我也幫你清理一下,之前因為處理不當有些腐肉了,得割掉,不過你放心,這點痛可比你剛剛所承受的痛要輕多了。”
割肉的痛他能夠幫忙減輕,可是這從骨子裏滲出來的痛意,他沒有辦法代替。
小兵點點頭,“無礙,多謝。”
許是因為有老幫主和鳳羅在場,小兵變得異常堅強,從頭到尾都沒有吭一聲,隻是從他緊咬的唇來看,他一直在極力隱忍著。
鳳羅還從來沒有見過楚歌真正動手行醫,如今看到他如此細心的為人割肉,神情還如此專注,倒是讓她有些意外了。
過了會兒,楚歌弄完之後,又給他消了消毒,才包紮好。
“好了,全部都弄好了,以後每天過來上藥就可以了。”楚歌淡淡的說道。
“哎,謝謝,謝謝這位大夫,謝謝鳳羅姑娘,謝謝老幫主。”小兵看著老幫主和鳳羅的眼神,兩眼含著淚光,“沒想到傳言竟然是真的,您們真的來了!”
“是啊,我們來了,讓你們受苦了,是我老叫花子不好,沒事和人抬什麼杠啊,結果害的你們因我而受苦。”
老幫主自責的說道,他一臉的歎息,若不是自己親自過來親眼所見,還真難以想象他的子弟們都是過的什麼樣的生活。
“好了,回去好好休息吧,不要想太多了,你放心,我會去找王爺討要一個說法的!”老幫主寬慰道,“孩子回去休息吧,明天記得再來上藥。”
“是。”
小兵走後,軍帳內便隻剩下他們幾個做大夫的了。
福大夫已經回過神來,他輕輕嗓子,仗著自己是禦醫,這些人不敢把自己怎麼樣,挺胸抬頭,他瞪著楚歌他們說道:“既然你們是招來的大夫,那在這裏就得守規矩。”
“規矩?”鳳羅冷笑,“什麼規矩?該不會又是什麼三洗禮吧?”
“我不管你是什麼三洗禮四洗禮,既然進了這軍帳,當了軍醫,那就該服從我的管。”
福大夫一副我為尊的姿態,傲慢的看著他們。
楚歌唇角冷冷勾起,他一邊清理著剛剛為小兵清理的殘留,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在這軍帳內,與其他的軍帳不同。”
“不同?你算是說對了,的確是不同!在這裏,凡事都得聽我的!”福大夫哼笑道:“你這年輕人看起來倒是有兩把刷子,你也是丐幫的?”
“你理解錯了,我說的不同,不是聽我們在場任一一個人的,而是聽病人的,在這裏隻有傷員最大,而我們之間都是平等的。”
楚歌慢悠悠的說道,他抬眸睨了一眼福大夫,淡淡的道:“你就算是禦醫調派過來的,到了這裏,也隻是一個大夫,禦醫?何為禦醫?給皇權貴臣看病的才叫禦醫,你現在並沒有給他們看病,你在給傷員們給保護朝廷保家衛國的士兵們看病,所以你和我們沒有什麼區別,更沒有職位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