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尤其不客氣，特別是在張教授這麼一位真能人麵前，沒看歐陽康實的神情都變了，隻是抿著嘴角不吭聲。
“這牛逼吹得。”還是那個珠光寶氣的中年女人，似乎不如此，便不足以襯托出她的存在感來：“張教授是什麼人？那是真正享譽魔都的大教授，他行醫那會兒，你還沒從娘胎裏爬出來呢！”
估計在場大多數人心中都是這個想法，隻是礙於麵子不好說出來，畢竟人是歐陽蝶帶回來的，據說也是歐陽老爺子親自開口的。
“要不，先讓他上去看看吧！”看情況歐陽蝶也知道自己勸服不了，便這麼提議著。
在場人一陣喧鬧，歐陽老爺子的事情不是小事，甚至他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整個家族的興衰。
“不是我看不上年輕後輩。”張教授說話了，就這麼看著楚歌：“歐陽老爺子的事情非同小可，我是他的主治醫生，就算他親自留言，在沒有獲得我的承認前，我也不可能讓你上去。”
話有些拗口，但意思很明確，他不信任楚歌。
也沒指望一見麵就獲得他的信任，楚歌沉默了一會兒，對上歐陽蝶哀求的目光，終於輕輕歎了口氣，看著張教授：“你最近是不是經常感覺胸口發悶，甚至有的時候連氣都喘不上來？而且天氣越是悶熱，症狀便越是嚴重。”
話剛一出口，張老頭便愣在了原地。
他確實有胸口發悶的毛病，但是卻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甚至連他妻子都不知道。
身為魔都第一醫院的實權人物，那些醫療器材的調動自然十分方便，可是用遍了全醫院的醫療器材，他也沒能查的出自己身體到底出了什麼毛病。一到夏天，基本上就離不開空調了！
難不成眼前這個毛頭小子真有幾分本事？
“你......你讀過醫科？”張老頭試探著問了一句。
出乎預料的，楚歌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沒讀過，就是跟著家裏老頭子學過一段時間中醫。”
中醫......張老頭仔細打量了他一眼，神色中透過幾分古怪。
身為醫學界泰鬥一般的人物，中醫他自然也認識不少，可都是些七老八十的人物，而且從來也沒人能看出他體內的症狀。
“那你學醫多少年？”張老頭的目光中透著幾分懷疑，確實，就以楚歌這個年紀，就算是打娘胎裏開始學，那也沒多長時間。
看出了張老頭的擔憂，楚歌卻沒打算隱瞞什麼，坦然說道：“兵在精而不在多，醫在通而不在長，老先生何必糾結在這件事情上？我跟著老頭子學了三年，不過自信本事還是有一些的。”
張老頭頓了頓，譏諷的話最終沒說出口，眼前這個年輕人與他以往見過的完全不同，不驕不躁，成熟穩重，談論間有種一切都把握在手中的強勢與自信。
這一瞬間，張老頭心中陡然閃過一句話來：“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有張老頭這般的涵養與見識，之前那個中年女人最先跳出來，指著楚歌就叫到：“你個臭小子，我還當請回來個什麼神醫呢。學過三年中醫就敢來這裏顯擺？你也不打聽打聽這是什麼地方，老爺子要是稍微有一丁點的閃失，你擔當的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