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城被抬入了內殿之中去了,他們也跟著這群人走了進去了,雖然他們對這裏不是怎麼喜歡,但是,現在他們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上,他們還是得收斂一些,而且,還要處處小心,不比他們在野外的時候,逍遙自在。
龍城被放到了軟榻上,那樣虛弱地躺在榻上,就像是死了一樣,一點都看不出來像一個活人的樣子,太醫的手探到龍城的脈搏上,仔細地為龍城把脈,神情凝重,時而皺起了眉頭,兩根濃眉幾乎都要擠到一塊兒了,時而,又放鬆了眉毛,時而歎氣搖頭,時而又專注地把脈,臉上的種種表情,把脈使得各種表情,這個時候都表現了出來,這一次可能是他這醫生看病人的經曆中最難的一次吧,因為,這一次麵對的這個病極為難治,不要說治了,他現在都把握不準這個病到底是什麼病,要是能夠知道這個病是什麼病的話,那還有辦法可想,可是,連病都看不出來,他還有什麼辦法呢?醫者都不知道自己所醫治的對象的了什麼病,怎麼能夠將病者治好呢。
傅太醫要是治不好躺在榻上的這個人自己的一世英名也就毀了,而且,關鍵是今天所生病的這個人,這個人不是一般人,而是城主最喜歡的人小兒子龍城,要是龍城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他肯定也是難辭其咎的,恐怕自己的性命也得搭上了,所以,他現在是左右為難,不知道該怎麼辦,而現在他心中唯一堅定的就是,自己一定不能放棄,一旦放棄就宣布了自己的死期,所以,要在認真仔細地把脈,一定要把出這是個什麼樣的病症,才好對症下藥。但是,這一直都在認真地觀察把脈,都是沒有一點效果,都沒有看出來一點點的跡象,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一旁的龍滄海和他的夫人,在一旁焦急地等待著,他們知道太醫在已知的時候要耐心,要時間,要安靜,所以,他們雖然心中十分緊張,擔心,但是依然不敢上前打擾,畢竟自己的兒子的狀況實在是太糟了,一旦稍有差池可能就會殃及性命,所以,一點風險都不可以冒,他們隻是在外邊焦急地來回走。龍夫人看著自己的兒子那樣死了一般地躺在軟榻上,整個心都快要碎了,眼淚順著臉頰一顆一顆地滴落了下來了,她最疼愛這個兒子了,要是兒子有什麼差池的話,她自己都不想活了。
龍滄海走著走著,心中越來越著急了,這太醫都已經看了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挪地方呢,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到底能不能治啊,他再也等不下去了,直接走了進去,衝著太醫問道:“太醫,我的城兒到底怎麼了?你怎麼看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個名堂啊,到底能不能治啊,你到底給個話啊?”龍滄海問話的時候臉上的焦躁不安十分明顯,可以看得出來。
太醫被質問之後,哆哆嗦嗦地站了起來,手腳都在發抖,他知道自己的死期就要到了,他撲通一下就跪倒在地上了,磕頭道:“城主,對不起,老臣我沒用,沒有看出來公子到底的了什麼病。請城主發落!”太醫額頭挨著地板,跪在地上,聲音顫抖地說道,整個人都沒有在幹抬起頭來。
龍夫人聽到這個回答之後焦躁不安地跑了過來拉起太醫,焦急地說道:“傅太醫,你可是無相城中最好的醫生了,要是你都看不出來是什麼病的話,那我的城兒就治不好了,求求你傅太醫,你就體諒一下我這個做母親的心情吧。”龍夫人拉著傅太醫的胳膊苦苦哀求道,一個母親的心情完全體現了出來,在這個時候,他沒有作為龍夫人的那種高貴和嚴肅,隻有一個母親對兒子的那種愛憐之情。她幾乎都要給傅太醫跪下了。
確實,傅太醫的醫術在整個無相城,甚至是整個池外之境中都是罕見的,他可以使人起死回生,醫術可以說是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了。傅太醫本名叫傅清鴻,他出生在這個無相城中,從小就父母雙亡,失手了鄰裏的幫助才會有今天的成就的,所以,他決定要幫助和報答這裏的所有人。當初,當他闖出名氣的時候,白城的皇宮的天翔皇帝也曾要找他去皇宮作禦醫,但是,他拒絕了,他不想背井離鄉的去外地,他想要留在家鄉為家鄉的人做一點貢獻,畢竟是這裏生他養他的,所以,他要把自己的一生留在這裏,還給這裏的那些曾經幫助過他的人。所以,他一直都在這裏,從未離開過自己的家鄉,一直在這裏行醫,雖然他現在是太醫了,但是,他還是經常會去民間,替平民百姓治病,而且,他治病的時候,從來不收取病人一分錢,而且還都是給病人免費贈藥的,他這樣做,就是為了報答這裏的人們。
當龍夫人即將要跪下的時候,他拉住了龍夫人,龍滄海也止住了自己跌夫人,說道:“夫人,也何必如此呢?”
“城主,夫人,老臣實在是已經盡力而為了,可是,公子的脈象上看,並不像是病了,也不像是受傷了,但是,他的脈象時而正常時而弱如遊絲,讓老臣我捉摸不透,所以,老臣也不敢妄下結論。”傅清鴻恭敬地答道,他不怕死,隻是他擔心自己的夢想和願望還沒有完成。自己還沒有報答這裏的所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