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一個姑姑就站在冉香房外,恭敬地對裏麵行了個禮。

“王妃,王爺請您過去用早膳。”

“蘇姑姑稍等片刻,王妃立即就來。”柳兒壓低聲音,對外麵喊道。

片刻後,冉香推門而出,她臉上戴著一層淡紫麵紗,將麵紗後的容顏遮得嚴嚴實實。

“王妃請隨我來。”

蘇姑姑在前麵帶路,不一會兒,她們便到了正廳。

冉香用標準的大家閨秀步子,一步一步地走了進去。

她挑了一把離秦逸軒最遠的椅子坐下。

秦逸軒打量了冉香許久,終說道:“昨日本王未去你房中,你可有不滿?”

“我本就沒期盼王爺能來,又何來不滿之說?”墨冉香緩緩回道,麵前的碗筷確是絲毫未動。

秦逸軒微微不悅。竟然敢和他這樣說話?!

冉香這才好好地看著眼前的這位男子,俊秀的麵孔卻掩蓋不住那因她而微佻的眉際,束起的頭發搖曳在空中。

我永遠不會忘記,兩年前,就是他,滅我全家。

秦逸軒舒展開眉,緩緩品茶,道:“王妃,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王爺繆讚,亂世年間,和親,不過是無奈之舉。”

秦逸軒臉上的不滿越發顯露出來。

為何她,極力想擺脫他?多少人垂涎三尺的王妃之位,她竟不屑一顧。

“王妃,是不願做這秦陽王妃?”

“自是,不敢。”

秦逸軒旁若無人地拿起麵前的茶杯,細細品味起來。

忽然道:“本王倒是好奇,為何你見本王還需掩麵?”

秦逸軒看著她將臉遮得嚴嚴實實的麵紗,竟好奇起了她紗下的容顏。

“相信王爺和親也並非意願,既然我們都把和親當做無奈之舉,那我們便井水不犯河水,當成什麼也沒發生過。至於我的容顏,醜陋至極,怕是會髒了王爺的眼。”冉香心平氣和地說道,完全不顧秦逸軒的感受。

微風拂過,麵紗被緩緩吹起,冉香眼疾手快地撫平。

秦逸軒飛快地拔出劍,往冉香臉上刺去。

冉香卻仍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掩麵的紫紗被刀劃開,麵紗下絕美的麵孔徐徐展出。

“可笑,難道本王的王妃,本王還看不得?”秦逸軒把劍插回劍鞘裏,看向冉香。

長發散在腰間,不加發髻,也不經梳理。一雙眼睛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情緒,可卻能從眨眼中依稀看出從前開朗的性子。

秦逸軒竟看的入了神。

這女子,不是說醜陋之極的嗎?

但,秦逸軒在下一秒就注意到不對之處:為何剛剛他一劍刺過去,她竟沒有一絲絲的害怕。

這膽魄,絕非一般女子所有。

冉香沒有注意到秦逸軒的異常,自顧自地撿起地上的麵紗,輕輕收入袖裏。

“王爺,今日我身體不是,無法陪王爺用早膳了,就先行回房了。”冉香忽的起身說道。

“哦?王妃身體不適,要不要宣太醫來為王妃診治。”秦逸軒眉宇間劃過一絲擔憂,道。

冉香起身便欲走出房外,可突然後背受了劇烈一擊,她倒在地上。

冉香一回頭,看著身後的秦逸軒,很是不滿。

“王爺,若是想要我性命,冉香定拱手奉上,又何必這樣試探。我自小體弱多病,怕是經不起王爺的折騰。”冉香仍是麵不改色,淡淡的說道。

冉香扶著柳兒的手,從地上起來,獨自離去了。

隻剩下秦逸軒一個人坐在這諾大的正廳,望著對麵碗筷前未動過的飯菜,嘴角微微上揚,緩緩道:“體弱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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