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做我的心藥(1 / 2)

“或許吧,現在這家旅社都快經營不下去了。我真的好累,可是,這是我父母一生的心血,是他們留給我念想和責任,我真的不想放棄。還有旅社裏的那些夥伴,如果旅社倒閉了他們該怎麼辦啊。”

神情低落,滿目擔憂,蘭姐喝了一口啤酒,眼神略微有些迷離。

薑文陽不知道該怎麼答話,一時間現場陷入了迷之寂靜,於無聲處憂傷蔓延,此處無聲勝有聲。

再堅強的女人也有軟弱的時候,再加上昨天晚上的事情,陳蘭溪心裏其實一直都忐忑不安,雖然沒有到了奔潰的程度,但是總得找人傾訴傾訴。

而薑文陽這個救命恩人,這個至少很能打的男人是最能帶給陳蘭溪的安全感的。

但他總是那麼的忙碌,陳蘭溪好不容易找了個沒人的空兒來找他。本想隨便的聊兩句,卻沒有想到情緒有些失控了,將沉澱在心裏很多年的話都說了出來。

“那,你的男朋友呢?他……”薑文陽試著問道,但問出來就有些後悔了。

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我這個笨蛋,幹嘛提他啊,真是太不會聊天了。那個男人應該是蘭姐心裏最糾結、最沉重的石頭了吧。

“他?”陳蘭溪一怔,秀美稍撇,好像在回憶,“我怎麼有臉跟他在一起呢?而且當初他也沒有回來過,在我最需要一個肩膀的時候,他仍舊自私的去追求自己理想的生活,去找尋什麼狗屁的人生意義去了。”

聽的出來陳蘭溪對那個男人有著深深的怨念,亦或許是在怨恨她自己吧。

那樣的男人不值得眷戀,更不值得去怨恨,同樣過去的陳蘭溪也應該被拋棄、被痛恨。

自嘲一笑,陳蘭溪幽幽道:“嗬嗬,我有什麼資格去說他呢。我還不是一樣跟著去了。我就是個大傻瓜,一個大笨蛋。生命的意義?去他的狗屁意義,我隻想我爸爸媽媽好好的活著……”

兩行清淚無聲的流下,與陳蘭溪的苦笑彙合在一起,讓人心酸流淚。沉重的過去,酸楚悲戚,冷暖自知。

薑文陽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他發誓真的沒有想到乘虛而入來著。

猶豫了一下,薑文陽上前坐到陳蘭溪的身邊,手臂僵硬的攬住陳蘭溪的香肩,將其攬到了懷裏,“哭吧,哭出來會或許好受一點兒,這麼多年了真是難為你了。不用客氣,我的肩膀可以借給你。”

肩頭一沉,那是陳蘭溪臻首的重量,但她心裏承載的重量又何止這點兒?嚶嚶抽泣著,陳蘭溪雙手抱住薑文陽的腰,傷心的像是個孩子。

女人用眼淚征服男人,對於大部分男人來說,女人的眼淚是最強大的利器。

薑文陽輕輕的拍著陳蘭溪的背,安慰著他,“對不起,我不該提那個男人的。你放心我會盡我所能幫你的,讓這家店好好的在這裏,不會倒閉的。”

“真的?不騙人?”陳蘭溪淚眼朦朧,唇角微微上揚,有了幾分暖意。

“嗯,不騙人。我現在知道了蘭姐你的病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裏的。心病還需心藥醫,這個我沒有辦法醫。”薑文陽苦笑一下,問時間情為何物,直教人心碎神傷。

陳蘭溪抬頭看著薑文陽,下意識的回答道:“你做我的心藥不就好了……”

啥?這是啥意思?這是什麼情況?

兩人四目相對,凝目三秒,都感到尷尬,不約而同的撇開了視線。

“啊,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陳蘭溪連忙起身,擦拭著臉上的淚痕,她羞紅了臉頰。真是羞死人了,我這是胡說什麼呢真是的。

撓撓頭,掩飾尷尬,薑文陽道:“沒,沒關係……”

想問問做心藥是什麼意思,可是想了一下還是放棄了。

就在這個時候楚靈兒蹦蹦跳跳的從後廚出來了,臉頰上還沾了點麵粉,笑的很開心,邀功似的的跑了上來,趴在桌子上,衝薑文陽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