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林絮花能住的舒服一點兒,薑文陽特意的為她準備了一件單人病房。
病房裏陽光很充足,很明亮,窗台上的綠色植物很清新,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生命的活力。給蒼白的病房增添了幾分生氣。
植物鮮嫩綠色和林絮花蒼白的臉色、身上的淤青形成了鮮明的色彩差和對比,讓薑文陽每每看去都痛得揪心裂肺的。
拋卻喜歡不算,怎麼說林絮花也是他的發小,看著她受苦實在是不忍心啊。
林絮花躺在病床上,緊皺著眉頭,即使昏睡也似乎感到了痛苦,眉宇間有一縷濃濃的沉鬱和苦痛。
偶爾說夢話也是驚恐的喊著“不要打我,對不起”之類的話,表情充滿而來驚恐,每每沁出了滿頭的冷汗。
這兩年來她受了多少苦?多少折磨?多少侮辱打罵?以至於夢回十分也盡是恐懼的回憶。
薑文陽不知道,也無法感同身受,多得隻是憤怒,足以燒毀理智的憤怒。
這麼折磨一個女人,那那人到底有多麼變態?
如果他要是知道卓浩言也在做這家醫院裏的話,一定會忍不住衝過去弄死他的。
“小花,讓你受苦了。都怪我沒有用,都怪我沒本事,你才會……”糾結之下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了自己的頭上。
也許這樣做回讓他自己心裏好受一些。
掀開寬大的病服袖子,甚至能看到細嫩白皙的肌膚上還有兩個煙疤。
林絮花自己不可能給自己燙煙疤,一定是卓浩言那個雜 種幹的,他也下的去手。這分明就是折磨,肆無忌憚的折磨,那個變態雜碎。
拉住林絮花的手,將自己這些天來呼吸吐納的一點兒精氣度過去,雖熱微薄,但應該對林絮花有所幫助才對。
不過效果顯然是出乎意料,沒過幾分鍾林絮花就醒了。
感受到手心的溫度,林絮花虛弱的看向薑文陽,雖然盡力的在笑卻難看的像是在哭。
“陽子,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我這種人不值得這樣對待,不值得你對我好。你走吧……”聲音哽咽不成聲,倔強羞愧的堅強不堪一擊。
她掙紮了抽出自己的手,盡管哪隻手掌溫暖的有一種家的溫暖,很舒服。
可是那不屬於她,不是她避風的港灣,以前或許屬於她,現在已經不了。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也沒有臉麵去得到薑文陽的愛和關愛。
薑文陽越是關心她,隻會讓她越發的自責,越發的覺得沒臉見人。
“小花你說什麼呢?你怎麼能這樣說?就算,就算我們不能在一起,至少我也是你的發小。照顧你本來就是應該的,而且你受傷我也有很大的責任,要不是我的出現,要不是我意氣用事你也不會變成這樣。”鼻子有些發酸,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了?為什麼會成現在這個樣子?
“不,不是這樣的,你根本就沒有錯。都是我,都怪我愛慕虛榮,都怪貪圖享受才會有這種下場。這是我的報應不是麼?”
笑著流眼淚才最痛苦,“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卓浩言根本就不喜歡我,我隻是他用來炫耀和發泄的玩偶而已。隻是我沒有勇氣去承認,沒有勇氣去離開。
他是個瘋子、變態,稍有不順心的事情就打我、罵我。幾次我都要跟他分手,可是他威脅我要殺了我的全家。
我害怕,害怕他會真的做出那種事情,所以隻能忍受。那天你們離開後,我又被他打了,打到流產了。我說這些不是想要你同情我,我知道這些都是我自作自受,可是我……真的快要奔潰了。
可是我真的沒有想到,他對我一點兒感情都沒有,他竟然那樣對我。”
這些話是林絮花心底最深沉的苦楚,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的孽,打落牙齒和血吞,本來沒打算告訴任何人。可是在薑文陽麵前,實在是忍不住了。
原來這事情背後有這麼多的隱情啊。
薑文陽鬆了一口氣,林絮花雖然被大都市的物欲橫流所迷惑,走上了歧途。但是她知道錯了,是被逼的,這些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