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成眼角揚了揚,姿態放低了一些,擺手道:“我想你們誤會了,我並沒有那哥意思。試想一下無論誰被這樣對待都會生氣的不是麼?而且你們偏偏挑這種時候……
你們雖然已經不再我們公司樓盤工地上上班了,但買賣不成仁義在我也就不追究什麼了。
還有,克扣你們工資的人是工頭跟我又沒有什麼關係。你們今天這麼做是何目的?咱們不防打開天窗說亮話,沒必要在這裏浪費彼此的時間。”
擺出一副誠懇的樣子,但實則眼神一瞬不瞬的盯著兩人,觀察著兩人臉上細微的神情變化,企圖看出點什麼來。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該不會是朱工頭那個混蛋把我給供出來了吧?
不過供出來也沒有關係,這兩個人要是求財的話到好說,就是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有人指使的。
王修成心裏直犯嘀咕,他根本就不相信三個農民工能掀起什麼浪花來。
他們三個小角色竟然追蹤到了自己的行蹤,還以這種方式闖入,顯然是有恃無恐的。
天下沒有這麼傻的劫匪,臉上都不帶蒙塊布的。如果是劫匪,他們早就被監控拍到了,根本跑不了。
既然他們還是這麼大搖大擺的進來了,就說明他們有把握自己不會報警,也就說是說他們背後肯定有人指點。
這個人是誰?王修成心裏一瞬間浮現了好幾個人名,眉頭也不覺擰在了一起。
這幾年他瘋狂的斂財,得罪的人可不少,想要對付他的人也不會少,一時間確實沒有辦法確定是誰。
最重要的是這兩個農民工手裏有什麼底牌,如果僅僅是今天拍到的這些的話,倒也不足為懼。
石頭嘿嘿冷笑,毫不留情的罵道:“姓王的王八蛋,你特麼現在還給爺們裝傻是不是?是你傻還是當我們是傻子?
肥豬工頭已經付出代價了,我們已經得知了那天指使他們來打我們的人就是你這個雜碎。本來小爺早就想來跟你討個說法了,可是最近忙,今天不是得空了嗎,所以就來了。怎麼,你還要狡辯麼?”
王修成聽罷依舊麵不改色,冷哼道:“兩位兄弟,朱工頭的品行你們不是不知道,一個蠻橫霸道、愛財如命,貪圖蠅頭小利,連工人血汗錢都坑的人說的話能信麼?
我之前都不認識你們,和你們近日無仇,往日無怨的我有什麼理由指使別人收拾你們?這不是個笑話麼?
如果你們是因為朱工頭的挑撥離間而來找我的麻煩的話,咱們說開了也就沒什麼了。我也就不追究你們今天的冒失了,你們破門而入損壞了酒店的財物錢我也出了。
這樣吧是朱工頭對不起你們,但這也和我的工作中的疏忽,監管不嚴有關,這張卡裏麵有三萬塊兄弟們拿去喝茶怎麼樣?就當是我的一點兒心意。”
不得不說王修成這個人城府確實挺深的,都到這個份兒上了還是死不承認。不卑不亢,軟硬兼施,胡蘿卜加大棒,談話和技巧很高超。
要是一般的因為工作被辭退而一時衝動來報複的農民工,他這麼做的話對方肯定就妥協了,而且會對他們的產生好感。
因為農民工由於自身的局限性,胃口不會大,性格又比較淳樸實在。
白撿幾萬塊又免除了自己衝動的責任,這種好事兒絕對不會不答應的。
可是薑文陽他們可不是一般的農民工,胃口也遠比王修成想象的要大得多。
而且王修成一直都忽略了一件事情,就是他一直都不可能想到兩人是赤手空拳拆門進來的。如果知道的話,估計開的條件會更好一些的。
能徒手拆了門,自然也能拆了他啊。
最重要的是這兩個人明顯沒有失去理智,應該是能夠談判的。
隻是這兩個該死的農民工嘴角帶著嘲弄的笑,還有玩味兒的眼神,讓王修成心裏發虛,越發的猜不透他們的目的了。
“喲,王經理這手筆倒是挺大的,三萬呐,這可是哥們一年都賺不到的錢呢。哎呀,你說這人比人真的會氣死人呢,我們在工地上汗滴禾下土,累死累活的賺那三瓜兩棗的那叫一個艱難。
可是一個月的工資,可能都不夠王經理你今天在這個夜宴裏笙歌歡愉一晚上的吧?你這是在打發要飯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