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文陽怒極,下手沒有輕重,憤怒讓他的自控力降到了最低點。
一股毀滅的欲望在心底蔓延膨脹,複仇,無疑是能夠極大的滿足人心,平複心緒的鮮血儀式,讓人瘋狂。
幾腳下去,混混肋骨斷了幾根,昏迷了過去。
另一個嚇得翻起來拔腿就跑,隻恨爹媽少給了兩條腿。
沒跑幾步就被橫飛過來的半截磚頭砸中了腦袋,打得頭破血流,耳鳴眼暈,鮮血橫流,推金山倒玉柱般結結實實的砸在地上,牙齒都快要磕飛了。
粗重的喘息著,薑文陽撿起地上還通著的電話,冷笑聲冷厲,煞氣濃重,“黃三還真有你這個王八蛋,不要否認老子聽出你的聲音來了。跟老子玩兒神秘是不?這一次可不會像上次你們容易就脫身了,準備受死吧。
你不是喜歡慘叫麼?喜歡玩兒麼?我就陪你好好的玩玩,你我知道你在聽。那麼現在就讓你聽聽你喜歡的慘叫聲,仔細的聽著,聽好了。”
薑文陽嘴一咧,露出了尖銳的獠牙,多了幾分狼性。
沒有猶豫,像個冷血動物般狠狠的一腳踩在腳下的混混腿上。那人腿骨應聲碎裂,粉碎性骨折,腿以一種反生理的角度彎曲著。
本來陷入昏迷的身體條件反射般彈起來,又重重的摔在地上,慘叫聲淒厲痛苦,像是臨死前的豬,即將麵臨死亡。
這種恐懼的慘叫聲及其富有感染力,電話那頭的人聽得越發的沉默了。
他們是喜歡聽敵人的慘叫和求饒聲,可絕對不喜歡聽自己人的。
“哈哈哈。”仰天長笑,甚至笑的有些神經質。
慢慢的接近另一個,腳步如同死神般沉重,落地有聲,像是踩在別人的心上。
有人心髒沉甸甸的痛。
接下來又是一連串的慘叫聲和失去心理防線的求饒聲。
無法想象電話那頭的人正在承受著何種折磨和痛苦。若著世上真有十八層地獄,剛才那番慘叫也該不亞於泥犁、春臼了吧。
“老,老大該怎麼辦?”某個房間裏一名帶著麵具的混混問道。
他以心肝皆寒,冷汗從麵具的縫隙的流出來,喉結不住的滾動著,連聲音都顫抖了。
他這才意識到惹到了什麼樣的敵人,“老大,耗子,耗子他們兩個會不會已經遭了毒手了?”
“你問我,老子問誰去?不要慌,按照原計劃進行去吧。我就不信了這個鄉巴佬還能反了天了?”麵具底下低沉的嗓音怒喝了一聲,重新抓起手機,一手抓住了林絮花的頭發。
“臭 婊 子給我叫啊,慘叫啊。現在有人來救你了,你倒是叫啊。難道還想斷一根手指麼?”
“不要,求求你不要,放過我吧。”林絮花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淚水彌漫著哭泣呻 吟。
十指連心,被老虎鉗子夾斷的痛錐心刺骨,她不想再承受了。
一把拿掉臉上的麵具狠狠摔在地上,果然是黃三。
他冷笑道:“薑文陽你不要忘記了你的女人還在我的手上,你要是敢胡來的話,信不信我現在就折磨死她?
我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這麼快就找到這兒來了,我也低估了你的實力了。不過你要是以為吃定我了,就大錯特錯了,要不要我讓你女人跟你說幾句話?聽聽她的想法?”
電話放在了林絮花的耳邊,林絮花嗚咽道:“陽子,陽子救救我,我怕。我好疼……”
“好了,臭婊 子。”黃三沒有等薑文陽回話,狠狠的打了林絮花一個巴掌,林絮花虛弱的驚呼,煞白的臉上清晰的烙印上了幾根手指印。
顯然黃三也沒有他表麵上的那麼的鎮定,他用這種方式來轉嫁心中的忐忑不安,順便也用這種方式擾亂薑文陽的心智。
原本他們在暗處,薑文陽在明處,本以為這一次就是一場老貓戲耍瞎耗子的遊戲,能夠輕鬆取勝。
但是現在事情的發展顯然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形勢逆轉,眼睛被打瞎了,原本在明處的薑文陽也到了暗處,徒增了無數的變數。
如果不是腰間的冰寒冷膩的手槍傳來的刺激,給予了他莫大的信心,他早就打退堂鼓了。
薑文陽這個鄉巴佬太詭異了,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這麼快就找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