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場上丟了手裏的槍,就等於是丟了自己的命。
當然在薑文陽的麵前,有沒有槍在手裏對這個混混來說都是一樣的。
如同薑文陽所說,手槍在這群小混混手裏,就跟燒火棍差不多,起不了多大的作用。甚至可能還不如一塊搬磚好使呢。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武器再的犀利也改變不了什麼。
“哼,三十萬,老子的頭還是挺值錢的嘛,不過,你是拿不到了,不知道你的頭值多少錢呢。”薑文陽咧咧嘴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似乎為自己的腦袋值錢而自喜。
隻不過一雙寒星般的眼裏,冷光凜冽,不帶任何的溫度。
這些混蛋即便是死了,也難以彌補他心裏對林絮花受傷的痛和自責。
要不是自己,黃三他們也不會盯上林絮花,全都是因為自己,林絮花才受了池魚之災。
“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啊,不要殺我。”腦袋撞在牆上,混混換了一個方向繼續撐著身體後退,嚇得膽子都破了。
每挪動一步,中了槍的腿都傳來鑽心的痛,疼的他臉上肌肉痙攣,麵色煞白。
“怎麼辦?老大,小六子也落到薑文陽的手上了。他很快就要追過來了,想不到他這麼的厲害,我們該怎麼辦?”
“是啊老大,要不我們去救小六子。小六子會死的,要不我們投降吧?”
五樓的某個房間裏,隻剩下大貓小貓三四隻的混混們一個個驚恐不安的徘徊著。牙關緊咬,想要出去就在不遠處的兄弟,卻沒有勇氣。
每一次槍響都是一次心驚肉跳,一次惶惶不安,一次希望和絕望的交織。
有人已經承受不住了,提出了要投降。
畢竟他們之前也是小混混,不是黑社會,架打了不少,卻沒有殺過人。這槍戰可不想他們想的那樣瀟灑簡單,槍聲響起,就是命啊。
黃三捏緊拳頭,正要說什麼,一旁的林絮花突然鼓足勇氣喊道:“陽子,陽子我在這裏,快點來救我啊……”
“特麼的給老子閉嘴,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斃了你?你放心就算是姓薑的能把我們所有人都殺了,你也要給我們陪葬。”黃三手槍頂到林絮花的腦門上,麵目猙獰如狼,雙麵泛紅,大如銅鈴。
手下可以投降,他不能,投降多半是個死。
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林絮花連忙閉上嘴巴,心裏燃起的希望又被殘酷的現實所衝毀。
雖然薑文陽這麼快就到了,並且在為他浴血奮戰,槍林彈雨裏廝殺,超乎她的想象,讓她很感動。
但現在自己還是虎口裏被咬住脖子的小鹿,情況不容樂觀,隻要對方願意,輕輕動一動手指自己就沒命了。
嗚咽著點點頭,不敢再說一句話。
惡狠狠的塞住林絮花的嘴,黃三凶狠的揚了揚手裏的槍,這一刻他麵目獰惡如同視人命如草芥的悍匪響馬。
“不能投降,我們不能把自己的刀柄遞給別人來堵自己的性命。走,我們去會一會那個混蛋,救小六子。你們兩個穿過門繞過去,我們兩個去那邊,給他一個兩麵夾擊,殺他一個措手不及。記住千萬不要留手,亂槍打死他,不然死的就是我們,明白了沒有?”
原來五樓的各個房間全都被他們給打穿了,能夠輕易的走到兩邊房間的任何一間屋子裏。
這是他們為以防萬一準備的最後的戰場,按照他們的想象,薑文陽根本就來不到五樓,早在下麵幾層樓就應該被擊斃了才對。
卻沒有想到,這都折了六個弟兄了,薑文陽還是毫發無損。
理想是豐滿的,現實總是殘酷的。
這人是什麼來頭,難道真的是經過特種作戰的狠人麼?該死,怎麼會遇上這樣的狂人?
混混們腸子都快悔青了。現在就剩下他們四個人了,勝算真是小之又小了。
要是早知道這家夥這麼的凶悍,誰特麼的活得不耐煩了去自找麻煩?
這下好了場子沒有找回來,反而搭上了這麼多兄弟,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記住千萬不可糾纏,一擊不成不要戀戰,立刻返回這裏。有這個女人在,那個混蛋再怎麼厲害也會顧忌嗎,最不濟我們也能用他來談判,這是我們最後的希望和活命的機會知道了麼。”黃三吩咐了一句,兩撥人兩兩一組迅速分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