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小花之前一直提醒我有狙擊手的事情,而不是著急讓我救她。
我這個豬腦子,怎麼連這些都想不到?都看不出來?
薑文陽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他自認為林絮花受盡了痛苦和驚嚇,一心要他救。卻沒有想到林絮花不顧自己的安慰,一直在提醒他身後的危險。
也許兩年未見,他兩人之間的默契度有所下降了,亦或者薑文陽對林絮花的看法因為一些事情潛移默化的發生了變化。
如果不是他會錯意的話,也不至於陷入如此的困境之中。
他一開始就察覺到林絮花的意圖的話,第一時間做的事情肯定是想要先把林絮花移動到安全的地方。再依靠自己身體條件所帶來的強大的機動性,再加上敏銳的感知能力,拿下這三個人也算不上什麼難事兒。
一步錯,步步錯。
現在在這種情況,真是棘手到了極點。
自己受了傷,林絮花的生命完全暴露在狙擊手的槍口下,隨時都有可能被擊斃。
有這個威脅,薑文陽投鼠忌器更加不敢輕舉妄動。冒險救林絮花,黃三他們也肯定會趁機來襲,到時候兩麵夾擊,死的更快。
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如果他不在意林絮花的性命的話,應付現在的情況雖然吃力一點也沒什麼。但他不能不在意林絮花,就算拚了性命也要救她。
現在最困難的就是那個狙擊手,根本沒有辦法解決,五六百米的距離,早就超出了手槍的射程,這是一個死結。
心中糾結無比,警笛聲快速的接近著,薑文陽心裏很亂……
“擊中目標但未造成重傷,現在他在射擊死角沒有辦法開槍,老板接下來怎麼做。警察快到了,我最多隻有一次機會了,無論結果如何都要離開,否則咱們都栽了。”樓頂上一名狙擊手趴在鏤空的護牆和幾盆花的掩體後麵冷聲說道。
他有些懊惱,剛才的那一槍竟然會失手真是太不應該了。
本來是絕殺的一槍,竟然隻是給對方造成輕傷,是自己的槍法出了錯還是對手太厲害?
並沒有放棄,繼續尋找著開槍的機會,這樣厲害的對手讓這個冷血殺手也隱隱有些興奮了。他期待殺戮,尤其是期待殺戮強者。
背後一堵牆後,一個人坐在輪椅上,沐浴在眼光裏。明亮的眼光卻無法照亮那張陰沉獰惡的臉,那赫然是卓浩言。
卓浩言才是這次行動的幕後策劃者、老板。
甚至這個狙擊手也是他為了徹底將薑文陽殺了而特意讓黃三找來的,至少又花了十多萬。
薑文陽在他心裏已經是一塊巨大的陰影,邁不過去的檻和屈辱,既然邁不過去就隻有毀滅一條路。
隻有敵人的鮮血和死亡,才能洗刷自己的屈辱,才能聊以慰藉被搶了女人的深仇大恨。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即使他從來沒有把林絮花當作 愛人,但那也是他的東西,不容別人染指。“綠帽子”這種東西絕對不戴。
而且薑文陽把他的臉都給打沒了,這個仇必須要報。
他已經很高估薑文陽的實力了,但現在看來竟然還是低估了他的實力,這種必殺的局都沒有死,真是命大。
“特麼的廢物,一群廢物。黃三一夥十個人,八條槍到現在隻剩下可憐的兩個人,八個人死的死傷的傷,竟然連薑文陽的一根毛都沒有傷到。特麼的廢物,沒用的東西,早知道老子自己找人了。”
卓浩言嘴角的肌肉抖動著,惡狠狠的道:“不,待會兒要是殺不了薑文陽那個雜 種就給我殺了那個婊 子。不,無論如何那個婊 子也不能留知道了麼?
後退的路你安排好了吧?等會兒無論成功與否我們馬上離開,把這個爛攤子丟給黃三那個混蛋替死鬼,特麼的真以為老子的錢是那麼好拿的麼?”
說到這裏,卓浩言沉默了下來。
現在這種情況超出了他的意料,他沒有想到薑文陽這麼厲害,更沒有想到警察會來。現在不好脫身了,要是警察把黃三他們給抓了的話把自己供出來豈不是全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