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等,我讓他們過去和姓薑的拚命。”卓浩言連忙催到:“黃三薑文陽提前行動,被狙擊手打中重傷,現在到了射擊死角,你們趕快進去殺了他,之後快點突圍,警察已經到了,快。”
這時候黃三嘴裏的“三”才剛剛喊出口,而這短短的三聲之間,上演了一番驚心動魄的獵殺於反獵殺大戲。
人心、人性的醜陋麵和美好的一麵展露無遺。三聲是短暫的,又漫長的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黃三聽到了消息,緊張的心一鬆,無論結局如何,總算是不用屏住呼吸煎熬等待了。
特麼的差點窒息,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媽的,老子又不是你的催吧,你讓老子上老子就上?老子的命金貴著呢!你說重傷就重傷了,萬一他沒有重傷,老子過去豈不是送死?
得到消息的一刹那,黃三心裏閃過十幾個念頭,但還是一咬牙,決定冒險一試。
衝剩下的唯一一個兄弟吼道:“上,姓薑的身受重傷,離死不遠了。殺了他,三十萬就是你的。”
他還不知道的是,此刻他的那些個沒有死在薑文陽這個敵人手下的兄弟,一個個都被卓浩言這個所謂的盟友一身不吭的殺了。
這真是一種諷刺!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再加上薑文陽重傷的消息讓這個人如同打了雞血一樣,嗷嗷嚎叫著就不顧一切的衝了過來。
黃三恨不得給他一槍,特麼的你瞎叫喚個鬼?你這個傻逼,真是蠢到家了沒救了。
你瞎嚷嚷不是等同於給姓薑的提醒“我特麼的來殺了你了,你準備好!”這不就是找死麼?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這是唯一的機會,隻有一拚了。黃三落後了半步,小心翼翼的跟上了。
這個決定使得他撿了一條命,但是卻感受到了比死還要痛苦的折磨。
嚎叫的衝了進去,舉著槍開始尋找薑文陽的人,但是下一刻就被薑文陽一槍,直接從側麵擊中的腦袋。
腦袋上突兀的開了一個血洞,血流出,整個人推金山倒玉柱般的直挺挺的砸到地麵上。勉強扭過來腦袋,滿臉的怨毒和不可置信,雙目直勾勾的盯著兩人,死不瞑目。
他媽的這麼犀利?一槍就死了?他下死手了?不能進去,逃!
黃三嚇得一抖,一腳剛剛從打通的牆壁進入,嚇得一哆嗦,腳步一頓,小腿就被薑文陽一槍打穿了。
他狼哭鬼嚎的縮回腳,因為吃痛,身子重重的跌坐下去,這一下正好躲過了狙擊槍裏的子彈。簡直就是鬼使神差,無論是早一點兒、遲一點兒他的腦袋都爆炸了。
可以說,薑文陽的一槍,暫時救了他一命。
嘭!
狙擊子彈擊中牆壁,牆壁都炸裂了,粉皮炸開,煙塵四起。這要是打中腦袋,腦袋都要爆炸了。
黃三一愣,進而鬼哭狼嚎般的躺倒,忍著痛,用雙腿蹬著地麵,拚命往往射擊死角挪動身體。
媽的,姓卓的這個雜 種你特麼的太狠了,你想殺人滅口?媽的,老子今天不死的話一定會弄死你。
黃三咬牙切齒,麵目猙獰,恐懼和惡毒的雙重的表情凝在臉上,顯得有些詭異。
他牙關打顫,直到後背靠到牆壁上,雙腿還是下意識的在蹬著地麵。
血水滲透了褲子,流到地麵上被他的動作抹開,觸目驚心。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帶著兄弟在前麵替卓浩言賣命,而姓卓的卻在背後捅他的刀子,連他都要殺。
心中憋屈悲憤無比,他猛的咆哮一聲,怒吼道:“雜 種,我和你不死不休,啊,姓……”
說到這裏聲音像是被閘刀斬斷了般戛然而止。黃三的眼角痙攣著,連吞了幾口唾沫,不敢再說半個字。
事情已經發生了,接下裏要做的就是如何活命了。
而留著這個秘密,或許待會兒跑不掉的時候和薑文陽也有了談話的資本。
興許就是一條命。
在這個關頭,黃三竟然還能想到這裏,也確實是個人物。
此地不宜久留,逃命要緊。
考慮到狙擊手或許還沒有離開,黃三咬著牙,牙縫裏都咬出血來了,沿著牆壁用盡全身的力氣,盡全力趴著逃離這個是非之地。